字字句句都如冷刀戳在穆烈勤心上,他明明面上心如止水,可内心却翻腾起伏。
明明眼前的女子事事都乖顺,服从他。
可他心里却空落落的,好似面前的女子变了,缺了,不是完整的张漫月了。
难道是那晚……
穆烈勤深沉下眸色,凌厉起肃光:“张漫月,本王不喜欢你这样。”
“王爷喜欢什么样?喜欢张牙舞爪的张漫月,还是事事顺从你的张漫月,是什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心死了,空有一副皮囊罢了。”
她勾起阴冷的笑,嘴角弧度唯美,噙着寒意。
穆烈勤暗下脸色,眸色从暗到沉说道:“本王把顾长安找来……”
“找她做什么!她对王爷来说又有什么用处!”张漫月撩起眸宇,轻嗤一声道。
张漫月话落,转身离开了。
穆烈勤看着她的身影,把桌上的砚台砸到地上,驱散了在门外的下人。
她回眸微看了眼穆烈勤,眸子微凝,那晚穆烈勤强行霸占了她。本来她该开心才是,毕竟一直想拥有的男子如今和自己同房了。
张漫月却觉得恶心,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恶寒。她也不明所以,那种厌恶直达心底
,好似腐蚀了她的心口。
也不知为何,那天她心如死灰,望着红色幔帐好似能看透自己的过去和以后。
也许是那一刻,她发觉自己没那么喜欢这个男子了。
当年樊楼抛绣球,世人敬仰,热闹非凡。
沸腾得不止是全街的百姓还有她的心,她数着一刻两刻着急的等着穆烈勤路过。
她打听过了,穆烈勤归京会朱雀大街,直到那抹张狂的身影浮现在她视线里。她把一切的希望和爱意都放在那颗绣球上,桃粉色的绣球翻滚在天际。
映衬着天色下的斜阳,余光传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只是穆烈勤没有接,他目色冷得如刀刃上的寒光,张漫月发怵,又心急。跑到包厢里直跺脚,那是属于闺阁女子的喜欢。
明明心在绣球落地时,空了一下。
可张漫月还是相信只要她一直追着穆烈勤,那如神邸的男子会喜欢她。
追忆到青葱儿时,她不过才五岁随着父亲去宫里觐见太后。慎王在皇宫里特立独行喜欢欺负人,可张漫月每每路过他在烈阳下欺负那群比他弱小的男子。
都会驻足许久,久而久之变成了她的秘密。
去宫里的时间久
了,宫内的许多嬷嬷都认识她,她也成为了和穆烈勤相反的乖乖女。
比起穆烈勤行事乖张,许多人更觉得她讨巧。
她喜欢上穆烈勤那日,是在去往太后寝殿的途中。路过一颗高大的柿子树,张漫月捻起眸子弯如月牙,瞅着那大又园的柿子,馋的口水不止。
突兀地,树叶繁茂中冒出一颗脑袋。
张漫月咽下口水,吓得摔在了地上。看到面容,张漫月才知道这是她一直偷瞧的慎王。
想着,张漫月下意识的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