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烈勤越想眸子越暗,他冷冷道:“不许送给顾长安,本王收下了。”
“为何……”张漫月不理解道。
穆烈勤不语沉着眉宇,看向张漫月,挑起她的下巴:“因为你是本王的,什么都是本王的。”
强取豪夺……
张漫月看着穆烈勤,挣脱出他的手掌。
反正她还会再刺绣,穆烈勤就算收走了,又能如何。
张漫月心里暗暗想着,她眸色变淡:“王爷还有事吗?”
“本王饿了。”穆烈勤冷冷道。
张漫月无语,又是莲藕排骨汤……府里的下人难道不会做吗?怎么就喜欢吃她做的莲藕排骨汤了,她又没放什么独家秘制佐料。
难道是府内厨子厨艺还不如她,张漫月打算日后换了厨子,不然穆烈勤总麻烦她,她一天的好心情也被毁了。
想着,张漫月微覆下眸色,便去了厨房。
穆烈勤跟着她,她走得快了,穆烈勤步伐也会变快,她慢了,穆烈勤的步子也转而变慢。
如同幽魂一样,张漫月扭脸看着穆烈勤:“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这条路又没写你张漫月的名字,本王想跟就跟了,怎么你有意见?”穆烈勤霸
道,蛮不讲理道。
张漫月也抵抗不了穆烈勤,只好覆下眸色道:“你爱跟便跟吧!”
穆烈勤勾起一抹笑,负手看着张漫月的背影。她虽清冷可静时像只猫,露出尖牙利爪总要挠他。
每次穆烈勤都会笑了笑,觉得岁月静好,如此甚是不错的。
想到张漫月在樊楼抛下绣球,他骑着骏马惊鸿一瞥,路过樊楼。
似乎在那时,张漫月盯着自己露出娇羞女子的笑容,把绣球抛到他这处。
穆烈勤只以为是一位钦慕她的姑娘,故意没有接住,那绣球滚落到地上被百姓疯抢。
他内心暗暗窃喜,似是在愚弄她。
再次看张漫月,人已经不见了,猫着身子躲在屋内,好似在哭。
只因为一个绣球,便哭了?
他觉得懊恼,皱着眉头离开了就没再舒展开来。
之后,太后亲自指婚,那张漫月求了很久日日去太后寝殿内求着要和他在一起。穆烈勤本可以不答应的,想到那女子的父亲死在自己手里。
忽地笑了,想也不想答应了。
金丝雀成为玩物后,他就开始愚弄张漫月,他觉得有趣。譬如和姨娘在她房内甜言蜜语,深情款款;大婚
当日故意在青楼饮酒作乐,不同房。
与怜人厮混在一起,从不看她。
可他发现这些,金丝雀似乎并不生气,不闹。
穆烈勤觉得无趣,故意让那怜人怀孕,在屋内贴着送子观音画像,招摇过市。
世人都在说他即将膝下有子,还是一个怜人的。
明明是羞辱,那金丝雀似乎也不在意,该吃该喝,每每遇见他匆匆瞥过。
他看着愈发大肚的怜人,心思烦乱起来,就故意在那怜人的吃喝上做了手脚,让她头胎便是个不健全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