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穆烈勤直达慎王府。
他眸色发寒,双眉皱的极紧似乎是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平静,怨气冲天地进去张漫月的院子。
张漫月身穿红衣,正在舞剑。
与天地隔着,梧桐树叶飘散满地,积了厚厚一层,张漫月站在树下飞舞双脚,裙摆随着飘扬扬起,威武霸气。
她眸子微凛,刀剑一横,刀光剑影中一片梧桐叶被割成两半,簌簌掉落。
紧接着,张漫月三步跃到树上,在空中翻滚身体形成优美的弧线,好似月牙。
随着风转她急速落地,扫出腾起的梧桐树叶,周围升起肃杀之气。
这气势如虹倒是有些当年张家的风范,穆烈勤微看着,想到他半路劫杀张家,张家铁骨铮铮,在刀光血雨下誓死杀敌。
他们好似铜墙铁壁,坚硬不可摧残。
又似随时飘零的枯叶,摇摇欲坠,轻松摧毁。
黑云密布,穆烈勤骑在骏马之上,高高在上望着地上的横尸遍野,好似君王。
“张家,可降?”
“不降!”阵阵如海般袭来的声音,让他不禁带了兴致。
穆烈勤微勾唇角,半倚在骏马上,眯起双眸:“看来本王还没使出全力呢!”
他轻
而易举的声音,使得排山倒海的张家军更加坚硬挺拔,即便倒下也奋死杀敌,可敬可佩。
不过在穆烈勤眼里是,负隅顽抗毫无意义。
如果当日张老爷子答应他的举荐,和他联手,也许他也不会出现在张家要去往边塞杀敌的途中,杀了张家。
张家不识好歹,他只能把这一颗随时要发芽的种子掐了。
犹记当年他才及冠,是个少儿郎,可惜少儿郎心里只有杀戮没有人情。
就看着张家人一个个倒下,最终密密麻麻遍布了整个荒野,血迹横流似是溪流,冲刷着张家人的一切事迹。
穆烈勤想着突兀笑了起来,他转而看向张漫月启唇:“夫人武功如此盖世,要不和为夫一较高下?”
张漫月回眸看向穆烈勤,收起剑冷嘲道:“本王妃武功自不如慎王厉害,还请慎王离开,不要叨扰本王妃习武。”
说着她转身,穆烈勤轻功上身,身轻如燕踏到她面前,死盯着张漫月:“夫人何时变得这么清冷了,在万宝阁可不是这副模样!”
“穆烈勤,你到底想干什么?”
穆烈勤笑了,抬起她的下巴:“在顾长安面前你倒装得乖纯,怎么本王面
前就原形毕露了?”
“你怕顾长安不喜欢你背后这副像狼像狗的模样,毕竟她是你在嫁给本王之后唯一的挚友。”
张漫月扯开他的手,眸子清冷:“所以呢?你在我嫁给你之后,把我身边的朋友全部推的远远的,现在还想掌控我是吗?”
“张漫月,本王的性子你最清楚,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穆烈勤突然掐着她的脖子,狠朝着身后的梧桐而去,她挣扎着扣着穆烈勤的手。
“你竟敢背着本王和穆承烨联手,你可想过你做这些要付出什么代价,你可知道本王的慎王府绝不允许出现你这种背叛者!”
张漫月被他掐着憋红了脸,说不出一丝话。
穆烈勤冷意深深,勾起唇角笑,他很喜欢看玩物濒死垂危的感觉,会给他一些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