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品萱闻言诧异道:“莫非姨母未将此事告诉你?”
“究竟是何事?”顾长安皱了皱眉头,“娘并不怎么跟我提起娘娘的事,只说娘娘贤良淑德,让臣妇为娘娘为楷模。”
被这句话噎住,吴品萱觉得今日的顾长安古怪至极。
顾夫人和顾长安亲密无比,什么事情都会告诉这个女儿,现在她却一问三不知。
“表妹真不知道?姨母所托,似乎与莫家有关。”吴品萱不甘心,继续追问。
见她出言提醒,又面含期待之色,顾长安心下一紧。
她记得这么清楚,却来问自己,话套得也太明显了。
顾长安皱眉:“莫非是因为莫家落狱之事?”
吴品萱眼前一亮。
“我家与莫家也算故交,莫尚书的女儿与我更是情同姐妹,如今遭此大难,母亲想是让娘娘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留下莫尚书和莫公子的性命。”
吴品萱见鬼一般看向她。
顾长安早因丞相之事与莫秋宛决裂,怎会说出“情同姐妹”的话来?
“原是如此,本宫身为后妃,又怎好妄议朝堂之事。”吴品萱满脸失望。
顾长安想了想,又道:“娘娘,你说得不错。若我母亲果
真是因此事而来,也是情急之下糊涂了。你不要见怪,只管好生侍候皇上就是。”
吴品萱神情僵住,心中疑窦更深。
这个顾长安,究竟是故意为之,而是真的不知道?
“好了,臣妇离席太久,要去为太后贺寿了。”顾长安的脚踝好了些,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她推开门,唤来杏珠往宫宴处走去。
杏珠发现顾长安浑身僵硬,忍不住询问:“小姐,你怎么了?若是太疼,便跟太后和皇上告病,先回府吧。”
“嘘!”顾长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这个丫头怎么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这场宫宴于原主来说,可是场鸿门宴。
若她记得不错,此刻皇帝和他的亲侍应该就在殿外。
书里,吴品萱先是将原主引来偏殿,又派人请来皇帝,便是为向穆承烨表自己投诚决心,先拿她当了炮灰。
原主便在此时露馅,让皇帝彻底对顾家起疑。
这个淑妃,绝不能留!
“皇上,这……”廊下,看着顾长安离去的背影,玄衣侍卫疑惑地看向身侧龙纹锦袍的男子。
“走吧。”穆承烨的视线凝在顾长安消失的地方,沉吟一声。
“皇上!”淑妃从殿中奔出来,焦急地对皇上开口,“臣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怕是那个顾长安起了疑,不肯说实话!”
穆承烨皱起眉头,微微后退,避开她伸过来的手。
见穆承烨的脸色越发冷漠,吴品萱气得攥紧拳头,指甲在手心掐出了一圈紫痕。
宫宴摆在松寿殿,顾长安将到殿前,却见顾夫人从殿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