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一路大军连袭巨鹿、邺城,顺利异常,可以说兵不血刃,在郭嘉的计策下,成功突袭。
贾诩一路大军却遇到了大麻烦。
首先攻取安平郡,就被阴了一把,在一个既非山又非谷的土岭之地,中了埋伏,让前锋军庞德、文丑、杨任的骑兵被陷坑、三角铁蒺藜、绊马绳搞了个人仰马翻,损失惨重,不能前进。最后马谡提出绕路迂回,才击溃了伏兵。
到了安平郡城,守将死不投降,真是屎坑里的石头一一又臭又硬。贾诩用投石机轰了一整天才强攻,损失士兵近万人,才拿下城池,贾诩把守将严笃宫斩首示众,以泄军愤。
攻取河间郡,无良的郡首竟以百姓当挡箭牌,城墙上夹杂着妇儒老少的百姓,让贾诩都不敢下令用投石机轰城。
贾诩或许是为了培养马谡,只叫马谡想计策,最后采取了马谡掘地道的办法,但又被城中守将识破,在城内绕着城墙挖了一圈大沟渠灌水充石,又闷死了很多士兵。
最后强攻城门,再挖开堵塞城门的砖石,真是以牺牲士兵生命为代价,才攻进城去。本想抓住守将千刀万剐,以泄愤恨怒火,但守将自知罪责深重,性命不保,遂自刎而死,恼得庞德大将,愤怒鞭尸,并让士兵把他剁成肉酱。
攻取渤海郡,河汊水泊,到处埋伏,打起了游击战。你进他退,你住他扰,你疲他打,你退他追。现化版的十六字游击战术,竟被守将运用得活灵活现,立竿见影。再加上黄忠、庞德等大将不熟水战,骑兵优势发挥不出来。最后气得贾诩一片一片烧芦苇,一片一片清光,才逼出敌人,逐股消灭。
这样一来,贾诩、黄忠、庞德一路大军便延缓了时日,不能及时赶到冀州与马超大军汇合。
而在河间郡原野,袁尚和曹操一场三十多万大军的混战,打得天崩地裂,血流漂橹,尸满原野。战至傍晚,各损失兵力四五万人,才鸣金收兵。
而在古代,战斗武器都是冷兵器,残酷之状,尤为惨烈。
混战之中,都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可能你刚把前面的敌人劈倒,不知你的左边还是右边,甚或是后背,又会有枪有刀甚至有牙齿让你受到致命伤。
现在两军的伤兵营,都是哀嚎一片,有残肢断臂的,有浑身是伤口的,一个个血溅全身,痛得真是痛不欲生,怀疑人生。有些伤兵自行了断,结束痛苦的生命;有些伤兵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哀求旁人给他一个痛快,可谁又下得了手呢?因此,在那个缺医少药,医疗技术落后的年代,人命还不如一只小狗小猫,甚至不如一根野草。很多重伤员,只能在痛苦中慢慢地衰弱,最终被痛苦折磨至死,成为一堆肥土……
大战过后的时日,曹营毫无动静,袁尚及谋士也猜不透曹操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肚里装着什么坏水,心里憋着什么毒计。
可过了几天,斥候纷纷来报,粮道被埋伏,粮草被抢被烧。袁尚急了,紧急安排将军马延带兵去守护粮道,却遭到曹军的伏击,马延死战幸免一死,不知逃往何处去了。
这样一搞,袁尚的粮草便紧张起来,他率大军去求战,曹军根本不理,寨门都不出,任你叫骂,都不理睬,真像凶猛的一拳打在空气里,有力使不上。袁尚一咬牙,下令强攻,但箭矢如雨,陷坑无数,寨内鼓声喊杀声乱起,还未近寨门,便已损失好几千士兵,只得退兵。
这天,谋士荀谌提议:“主公,曹军截断我们的粮道,现在粮食已越来越少,士兵口粮已由一日三餐减为二餐,现在已是一顿干饭一顿稀饭。如此下去,士兵体质下降,力量减弱,士气萎靡。不如返回邺城,据坚城而守,方立于不败之地。”其实,袁尚、荀谌不知道,粮道断绝最重要原因,是邺城已落入马超之手,根本没有粮草发过来了。却都认为是曹军拦截所致。
袁尚想想,决定当晚三更偷偷退兵。当大军退到不远的十字坡时,突然战鼓骤响,火把齐明,许褚、于禁各率伏兵冲杀出来。
袁尚急派高干去敌住许褚,张凯去敌住于禁,自己率军急走。
高干策马上前,率兵拦截许褚一路军,两人相遇,便猛烈厮杀起来。许褚双手运起劈风刀,犹如刀轮乱转,刀刀砍在高干的大戟上。高干拼死抵住,寻机反击,怎奈力量欠缺,气力不加,被许褚劈得不断后退。
高干硬挡了二十多刀,顿感胸内血气翻涌,虎口震裂,手软脚麻,最后终于压制不住,狂喷几口鲜血,再被许褚赶上,搂头一刀,把高干脑袋劈成两半,脑浆鲜血溅得到处都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张凯受袁尚之命,去敌住于禁一路伏兵。于禁老谋深算,一条枪使得神出鬼没,招招狠辣,步步阴谋。陈凯猛冲猛杀,正与于禁的计中,被于禁诱使了几招,招式用老,后退无依,变招无法。被于禁刁钻的一阴枪,再也挡之不住,直透胸膛,刺破心脏,陈凯凄厉地惨叫一声,摔到马下死去了。被于禁下马割下陈凯的首级,挂于腰上,又是一大票军功到手。
袁军两员将领死亡,无人指挥,军士混乱成一团,士气跌入谷底,纷纷后退逃跑,便被许褚、于禁领军大杀特杀,袁军十停兵马被折去了二停兵马。
过了十字坡,袁军退到了百步坳,袁尚正暗自庆幸曹军没有追上来了,正准备放松一下。
突然,又是一阵鼓响,火光耀天,夏侯惇、曹洪又各率大军冲杀出来。
袁尚只得分兵,急令沮鹄、吕翔领兵去抵挡。
沮鹄乃沮授之子,较有武勇,可叹他对上的却是曹军以凶猛出名的夏侯惇。夏侯惇这个猛人,被人射中眼睛拨出眼球,都能吼一声:“此是父母之精血,安能弃之?”然后自啖而食之的人。那个猛劲和拼命三郎的打法,招招都是硬刚,式式都是搏命,哪是沮鹄这个初出茅庐的喷青能抵挡的,不几招,便被夏侯惇斩杀。
吕翔运气好一些,碰到曹洪,大战了十多回合后,吕翔便知不敌,妄想逃跑,却哪里逃得掉,让曹洪打下马去,被曹洪擒获去了。袁军又被大杀一阵,十成士兵折了五成。
袁尚急急如漏网之鱼,率军急窜而逃,跑得人困马乏,看看天色已大亮,兵马逃到了千迴谷。袁军跑了半夜,又是厮杀又是逃跑,早已累得身像散架,脚都迈不动了。
袁尚看到这情况,只得下令大家休息,众将兵一坐下去,便不想起来,有些士兵直接躺下睡了过去。
突然,四面鼓响,曹军张辽、高览、夏候渊、徐晃率兵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包围冲杀而来。
袁尚哀叹:“这番吾命休矣!”带着亲卫及谋士逢纪、荀谌和近万士兵急急而逃,却遇张辽、高览拦住了去路,荀谌无奈,只得带兵上去抵挡张辽,与张辽兵厮杀。
高览眼尖,一下便看见了逢纪,便咬牙切齿喊道:“逢纪,你这狗贼,专门献谗言害同僚的狗头军师。上次被你离间我和主公,害得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幸好曹州牧收录于我,才免遭身死。今天,我要叫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说完竟策马紧紧追着逢纪厮杀,看看赶上,骏马一跃,便追到了逢纪身后,一刀把逢纪砍翻,逢纪摔到地上,望着高览近在咫尺的闪闪刀光,知道已逃无可逃,立即跪下求饶道:“高将军,我们曾是同僚,我愿投降,乞你不要杀我!就当我是一个臭屁把我放了吧!”
“须留你不得,你这专给主公出馊主意,专门害同僚的谗臣恶贼。”高览说完,便一刀将逢纪砍了,首级骨碌碌滚到一边,他终于为自己的谗言害人而命丧黄泉。
荀谌带兵抵住张辽,袁尚兵已如惊弓之鸟,最后无法挡住,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荀谌却叱骂士兵,死不投降,最后被曹军乱兵所杀。
袁尚幸得荀谌带兵一挡,他带着亲兵及一众士兵逃了岀去,其他士兵则被包围厮杀至覆灭,只有少数士兵逃脱,其余都是战斗而死。
袁尚这次再也不敢休息,带着亲兵及六千多残兵败将丟盔弃甲逃向冀州邺城。看着越来越近的邺城,袁尚终于放下心来,带着伤残之兵奔向城门叫道:“我是袁尚,快打开城门!快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