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狂徒也!卫士,给我叉出去。且留他在驿站,到时赶他走。”马超大怒,暴跳如雷嚎道。徐庶几次以眼暗示劝阻,马超余怒未消。
张松被叉出郡府,回到了驿站,走进房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免长吁短叹,直至深夜。正当他冥思苦想无计,不知回去如何交差?疲累袭来,便和衣沉沉卧在床上睡去……
夜已深,人已静。黑暗像个魔鬼,吞食着时间和空间,也吞食着沉睡人们的清醒。
这时,一个黑暗魔鬼的幽灵,却慢慢靠近驿站张松的卧室,它像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贴着地面墙角游动,又像一缕黑风游过墙头溜进窗户,接着,犹似过山峰毒蛇快逾闪电飞逝而去噬向沉睡中的张松,长长的蛇信眼看噬中张松的咽喉。
正在这时,三道光影猛然扑向黑影,一道光影撩开似蛇信的尖刀,一道光影袭上黑影的手臂,一道光影斩向黑影的后脚。
瞬间,黑影的尖刀猛缩而回,“噹”地一声挡开了刺向其手臂的长剑,但却被斩向他后脚的长剑斩伤,“啊!”地一声大叫,黑影拖着伤腿飞快缩到屋角。
刀剑的撞击声和受伤的惨叫声把张松一下惊醒,懵懂中爬起来大声惊问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三个手握长剑的光影正在急攻黑影,听到张松的问话,其中一个光影回答道:“张大人,你在那里别动。我们是马大将军的手下,有人要谋杀你,我们是特别保护你的。”说完,三人配合无间地把黑影刺中钉死在墙角。
这时,一个光影才打亮火折子,点亮煤油灯,然后挑开黑影人脸上蒙着的黑布。张松走上前去一看,那是一张满是疤痕的丑脸,形象狭长极像毒蛇头,把张松吓得又“呀”地一声大叫。
领头的光影人走向前,扶住张松说道:“张大人,我们是马大将军来请你秘密到郡府会晤的,刚才临近你的房间,就发现了这个刺客,便赶快进你房间埋伏,果然是来刺杀你的。你现在跟我们到郡守府会唔马大将军。”
张松被刚才的惊吓,现在仍心有余悸,赶快道谢道:“谢谢几位壮士的救命之恩,谢谢马大将军!我即跟你们去。”
张松刚到府门,却见马超、赵云、徐庶、马谡已等在门口,看到张松到来,马超上前致礼道:“张别驾,白天多有得罪冒犯。我是为避人耳目也。”
“岂敢,岂敢!大将军真是我的救命大恩人,如果不是你派去的这几位壮士,我刚才就被人刺杀了。”
“有这回事?”马超望向几位华刺黑影人员。
“主公,刚才我们去请张大人,发现有人偷偷向张大人房间靠近,我们就先埋伏好,把那个刺客斩杀了。”
“张大人啊!你是有福之人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也是天意吧!”
“是!是!”
“张大人,我怕白天人多口杂,恐泄露,故那般为之。请府内上坐。”
“谢谢!大将军请!”
大家进到厅内坐好,徐庶问道:“别驾大人,你白天所诵《孟起新书》,当真为益州古代无名氏所作?”
“非也,我一时气狭,妄言也,请大将军恕罪。大将军真天人啊!所作兵书,堪比古代兵家孙子韩圣。”
“别驾竟能过目不忘,真神人也!”
“雕虫小技,那当得徐军师运筹帷幄,助大将军成就大业!”
“别驾大人,我欲取益州,何以教我?”马超问道。
“大将军,岂敢言教。将军即日兵临成都,刘障懦弱,可诱而降之。再号令各郡归服,则益州可平矣。”
“如益州有部属不降而抵死顽抗,如之奈何?”
“益州之中,文官尚有王累、黄权、刘巴不服,武将则有严颜老将,他性格刚烈,恐难降服。”
“计将安出?”
“大将军,我非是卖主求荣。刘璋,非成大事之人主啊,目今天下纷争,枭雄崛起,益州必不久矣,终归他人。而公信义布于天下,战将如云,谋士如雨,必能取得天下。我此处有一图册,详绘蜀州山川地形,驻兵精要,现献于大将军,或可助益。”张松说完,从袖内取出一卷《西川要略图》,恭恭敬敬献于马超。马超接过:“有张公协助,事可成矣。”
“我已与好友法正、孟达密议,大将军进军,我等从中配合起事,愿公允可。”
“法正大才,孟达猛将。刘璋不能重用,天亡刘璋啊!你等功勋,我必瑾记,他日事成,必为股肱之臣。”
“谢、谢,谢主公。”张松即刻跪下拜倒。马超急忙扶起张松:“我有你,犹得聪慧之比干啊!”
“承主公谬赞,我即日回去,望你速进大军,早得益州。”
“张卿,你、你是否有一兄长张肃?”马超怜张松之才,不忍他事泄被兄长张肃告发而被刘璋斩首而死,因此问道。
“主公连我兄长皆知。”
“你需瑾记,你与法正、孟达谋事,不能留一字一物之证据。事成之前,千万别与你兄长交往。切记,切记,必须切记!否则祸起萧墙,悔之晚矣。”
“谨记主公叮嘱!”张松虽然疑惑不解,但仍答应下来。
“张卿,深夜兜扰,你且秘密回去,我派人暗中保护于你。你明天不须辞行,自去便可。希翼在成都,我摆庆功宴,携手与你共饮。”
“是,谢过主公!”张松眼冒雾气,感激地说完随华刺暗士秘密回驿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