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我们一般都习惯喊教会，但它的全称是卡麦卡神教。”雾境的信仰不少，但组织成政权的就只有一个：“祂是血肉与机械之神，因此，教会人多钻研生物与机械。”
露娜的回答解开了苏铭晓的部分疑惑，但也让她产生了更多的疑问：“一群研究机械和生物的怎么负责开起趴……啊，我好像懂了……”
生物，机械，啧……
苏铭晓希望自己下次秒懂的是高等数学。
“与其规模相当的，就是诸城邦的联合，我们城邦人精于魔法和武艺，但脑袋里只有打架。”走前面的洛琳继续补充道：“城邦人是真的喜欢打架，但教会却不是真喜欢开趴，他们更多地起到了一种制约的作用。”
打架有门槛，但开趴没有。
打架疯的容易弄死自己，自己控制自己数量，但开趴疯的会带出更多开趴疯子，疯狂滚雪球。
于是，为了避免开趴太多毁灭城市，城邦政府先是内部打了一场混战，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推给了一小撮人。
然后这一小撮人又去揍了教会，最后不胜其烦教会捏着鼻子，接下了这份工作，从此被戴上了开趴教会的帽子。
“没办法，让我打架还行，但管理什么的还是太难为人了，我们城邦的管理从来都是靠拳头说话的！”露娜捏着拳头举起，洋洋得意。
雾境的城市基本都是教会在维持运转。
洛琳也附和地点点头，补充说到：“对于那群不稳定因素，当初城邦一方给出的方案就是全斩了，没了那些人，自然就没有相应的隐患。”
“但教会不同意，说什么肉石同源，人器恒等，人与机器都可以被塑造，成为有用的存在，基于他们的信仰，他们否决了这个提案，那这种麻烦事自然就该他们担着。”露娜继续补充其中的细节。
作为三人中唯一的外乡人，苏铭晓对当地的情况知之甚少，整个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哇哦…”本想简单说句逆天，但最后还是改口道：“你们的民风疑似有点淳朴了。”
“作为一个城邦人，我觉得挺正常，挺好的呀，和那些教会人不一样，我们每一位城邦人都前～途～无～量～”
“是呀，只要努力，每一个城邦人都有机会成为高层，我自己都还当过五天城主呢，不像那些教会的，劳碌了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到中层。”
苏铭晓歪歪脑袋，好奇的心让她竖起来耳朵：“你还当过城主？”
她的第一反应是，洛琳该不会是个关系户吧？
“你知道嘛？和教会不同，我们城邦人秉持着与他们完全相反的观点，我们从不在意底层人的上升通道，我们不会像教会那样为弱者考虑这些。”
露娜和洛琳不约而同露出了危险笑容：“因为，我们有一套让高层下降的完善机制。”
“啊这……”苏铭晓这次也是秒懂。
一套让高层下降的完善机制，那不是……杀吗？
只要高层死完了，我不就是高层了吗！
“额…仔细一想，好像还挺有道理？”上升通道再多，上面没位置也没用：“难道你们真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