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苏予锦回答梳玉道,身形未动,只是定定的看着南川。
有些不耐烦的南川这才从袖中拿出西洲给的腰牌挂在身上,接着便直接坐了下来,将头低下了。
而苏予锦此时也已经看清那腰牌确实是谢图南的,这才拿了一早便调好的染料在那人的颈间画了起来,中间不停地在变换着染料,一个时辰后,才将那柳枝刺青画完。
见苏予锦停笔,那人便马上将那图案遮住,转身就要走,无法,苏予锦只得稍稍追出去几步倒:“三日后才会
消失!”
“这是宁王的人?”等那人走后,梳玉有些瞠目的问道。
“哈哈哈,是的”苏予锦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那人顶着谢图南的脸,当自己的画笔触碰到他的时候,那呆落木鸡随即又马上起了鸡皮疙瘩的神情,苏予锦难以想象这若是谢图南本人该会如何。
若是谢图南早知道苏予锦会借此嘲讽自己,定然不会让那南川前来。
等南川回了宁王府,去了趟书房后便再没有出来,而南川与谢图南又似今日早晨一般,一前一后的走在去往翠竹轩的路上,只是这一次,南川在前,谢图南在后。
白日翠竹轩的人并不多,所欲谢图南便直接跟着南川去了西洲那儿,而西洲早就等待多时。
一听见动静,西洲便小跑了出来,看见南川走在前面,也不管南川脸上的神情有多么的冷若冰霜,上前就将南川的衣裳微微扯开,将整个脖颈暴露在空气中。
而那柳枝刺青赫然浮现在西洲的眼前,那模样,当真如同记忆中一般,变幻莫测,好似活生生的柳枝在风中摇曳一般,让人看不清那柳枝的模样,只能记住他的神韵。
好似受了打击一般,扯着南川衣
领的手顿时没了力气,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死心?”虽然谢图南看到那刺青时也惊讶了一番,看着西洲这般颓废,好似有些善心大发一般的对着西洲说道:“若是想知道为何,不妨求我,我便去问了我家予锦,再来告诉你啊?”
“我要亲自问他!”说着,西洲便要走出去寻苏予锦,不料被南川一把揽住,拖回了房间。到此,西洲也只得安分的坐下像是在对着自己说:“总有见面的时候。”眼中胜负的好似要喷涌而出一般。
“说回正题,今夜的计划定要万分小心,不要起冲突,南川,我知道你轻功了得,才让你去,只要隐匿行踪即可。”谢图南又再次嘱咐道。
等入了夜,南川便换上了夜行衣,几次纵身便来到了京兆尹府院内,按照谢图南给自己的布局图,小心的躲避着巡逻的家丁,出现在了刘希的书房之内。
而正在架子上翻找古籍的刘希,一转头,便看见了负手而立站在自己桌前的南川,随后好似想起了什么,便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接着有些恼火的说道:“来找本官为何不提前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