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早就已经不大理会向晴了，她一直都野心磅礴。臣妾又怎么能知道，她究竟是如何想的。”
皇后这话，说到后来越来越心虚。她估计也明白，自己说的这些自己都不会信。秦峥这个时候没有急于揭穿皇后，而是将更多的证据带了上来。
“这些都是，朕让刑部的人，到向晴的屋子里拿出来的。这些金银玉器，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能够有的。李全在朕的身边服侍这么多年，都没有收到，过这么多的好东西。皇后，你可以说，你现在神志不清，记不大清了。但是却不能，否认这些东西的存在。”
秦峥让人把那些东西都拿上了来，有很多位分低的妃子，甚至都没有见过那么好的东西。她们低声的议论着，皇后心虚的抬抬头，却看见了裴照月恨极了的眼神。
“这些姑且不提。向晴屋子里搜出来的那几封信件，朕也已经让人仔细查了。那上面的字迹的确是子苓写的，可是，颐充容根本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再加上之前向晴威胁子苓，她到底为什么要写那封信，想必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秦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封信展开来，那封信的纸用水一泼，上面还印着金花，很显然不是子苓这样的身份能够拿的到的，裴照月也不经常用这种纸，其实只有皇后的凤仪宫中才会时常备有这种印着金花的纸。这种纸，在一部分程度上是皇后身份的象征。
“这种纸，也只有皇后娘娘的身份才能够用的上。所以这信要么是，皇后娘娘让子苓写的，要么是向晴让子苓写的。”
刘宝林这个时候倒是聪明了，薛婕妤也点了点头，她之前在皇后宫里，抄写经文的时候，的确见到皇后用过这样的纸。
“皇后娘娘凤体，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的，让一个小宫
女去写这种东西？这东西摆明了就是向晴让她写的。”
裴照月这话倒是异常的，在为皇后辩驳。要不是她的语气如此讽刺，皇后甚至都要相信了她的好意。
“当然是了。朕一早就已经说了，向晴再后来也已经把此事都交代了。所以这件事从头到尾，看上去都是向晴在吩咐子苓蓄意谋害颐充容。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又是向晴自己亲自动手呢。这件事情就更复杂了。”
裴照月也不明白，她只记得那一日向晴来的时候，似乎气急败坏。子苓的性子，虽然温柔，但是却不是那种，可以被人随意摆布的。她更是仔细的看了子苓，她现在的眼神中仍然是不卑不亢，她一定是在后来，有所行动了？
“皇上，剩下的就让奴才来说吧。”李全看皇上有些口干舌燥，自己平日里也是说多了话的，所以这段让他来说再合适不过。
“好。”
秦峥又回到了自己的龙椅之上，太后这个时候突然瞧了皇帝一眼，她眼神之中似乎是有很多复杂的情绪。尤其是那一抹恐惧，格外的显眼。
“各位娘娘们，剩下的就让奴才来说。向晴这个小丫头着实是狠毒，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竟然把子苓的爹娘直接就扔到了冷宫的嬷嬷那里，那些老嬷嬷没事就爱折磨人。这子苓的爹娘原本就是身患重病的，普通人，哪里能受得住这种刑罚？向晴也是没想到，她刚用这个威胁子苓写下那封信。子苓的爹娘就意外的死了。而且此事还被子苓给知道了，向晴手里面没了把柄又怎么能威胁别人呢？所以她又千方百计的，去找到了子苓的牙婆，那个牙婆可是抚养了子苓将近十年的恩人。子苓若说对亲生爹娘没有什么感情，对那个牙婆可谓是实打实的在乎了。”
其实在座的很多嫔妃，有
很多打小都是被辱母养大的。尤其是那些出身不高的庶女，亲生娘亲可能只是府里的一个小妾，根本没有养孩子的权利。她们对于这种抚养自己长大的人，会更加理解这种感情。
“哎呦喂，不过这丫头也是命苦。她前脚刚偷来了皇后宫中的那种纸，想着用这个东西，来证明自己主子的清白。结果到最后却，还是栽到了这个坑里。子苓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姑娘，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斗不过这皇……哦，不，向晴啊。”
李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差点说过了嘴。秦峥抬了抬眉，皇后这个时候去迟钝的没有反应过来，太后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管。裴照月看着皇后的样子，更是咬碎了牙。
子苓竟然背着自己，承受了这么多？她明明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可是却又如此的经历悲惨。她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呢，如果自己也知道这些的话，或许就可以帮着她了。
“再说后来，子苓又被威胁着做了很多。不过大多是一些围绕着颐充容娘娘生产的时候要动手做的准备。她也都一样一样的按照方法去做了。可是就到了最后一步，子苓却迟迟没有动手。”
裴照月看着太后的眼神似乎变得十分危险，李全也犹豫了半晌才开始说了下一段的话。
“后来……她好像是犹豫了很久才做的决定。她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到底做了什么决定。总知道，后来是向晴实施的这一计划。而且后来，子苓来找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