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刚替一个病人看完诊，就看见谢启然悠哉悠哉的走下楼，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
说实话，当归很少看见自己的老朋友有这个表情。
“这是猫偷了腥，心满意足？”当归看着越走越近的人，笑着问道。
谢启然瞥了他一眼，道：“错了。”
“错了？”看他这副心花怒放的样子，当归还以为他得手了，没想到竟然没有？
谢启然严肃的点头，看向大门外，笑道：“没成婚怎么能算是偷了腥呢？”
闻言，当归震住，一开始玩笑般的笑容也从脸上消失。
“主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没了笑容的当归，严肃起来还是有些唬人的。
然而谢启然根本就没把他的严肃放在眼里，他脸上的笑容沉淀下来，转向当归，如冰一般寒冷的双眸，让当归有一种错身冰窖里的感觉。
“需要我重复第二次吗？”他用的是问句，但当归明显能感受到这话中的决绝。
他已经肯定了，自己方才说的话。
当归愣了下，然后急得直跺脚，“不是，你怎么就突然有这种决定了？我不在这段时间你们发生了什么？”
谢启然细细想来，似乎也没有发
生什么大事，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那人就越来越入他的眼，越看越欢喜呢？
陷入沉思的谢启然，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像是在发呆。
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当归好笑的同时，更多的是惊讶。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好友，性格清冷，不识红尘，很少能在他的脸上看见其他多余的表情，然而就今日的相处下来，当归觉得，自己对这个好友的认识，恐怕是要重新来过了。
虽然好友有了红尘气息，这点让当归觉得很好，其它的，当归是不能苟同的。他伸手在谢启然眼前晃了晃，道：“嘿！醒醒！”
谢启然瞥了他一眼，问：“干什么？”
他这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当归方才才赞赏过，瞬间恢复原貌。
“我说你，认真的？”当归有些无奈，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只有在迟大夫面前，才会换成另一副面孔。
谢启然没有犹豫，点头，“我会对我说过的话负责。”
简单的几个字，让当归看清了他的决心。
“你可知道，做了这的决定，你以后……”当归的话没说完，但是他相信谢启然会
明白。
谢启然点头，道：“后果我自己会承担的。”
这算是和他撇清关系？当归怒了，“什么叫你自己会承担，你是不是从未考虑过我们这些朋友？”
闻言，谢启然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眼中的寒冰稍稍融化，“考虑了，所以站得远些，还能拉我一把。”
当归愣住，谢启然见他不说话了，缓缓勾起笑容，“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拉我。”
面对呆若木鸡的当归，谢启然心情很好的笑了笑，然后朝着医馆大门走去。
当归回过神来，发现谢启然已经走到了门口，“喂喂！你走了，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