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也很想要趁机,对那座奇怪的红石山——红刀背探索一番摸摸底。
结账过后,薛大夫留叶青鸢吃过饭再回去。叶青鸢看了看时辰确实不早,横竖自己今日也没有别的大事,就答应了。
春和堂吃饭,是下了半边门板,只留一个伙计在前面看门,所有人聚在店后面吃的。两张八仙桌拼起来,有十来号人,其中:
两个大夫。
四个“先生”——相当于药剂师。
六个学徒——包含伺药在内。
做饭的伙夫老詹,自己捧一碗锅底剩饭,蹲在屋檐下另吃。
叶青鸢一个女子,坐在十来号大老爷们中间,就十分突兀显眼。薛大夫见状,就让另外那个大夫老许把他的女儿许茵茵叫出来作陪。
叶青鸢一解
薛大夫问:“叶家娘子,你这脸……怎么回事啊?”
叶青鸢说:“中毒了。我正在想法子呢。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乃至无法对症下药。”
“自己也不知道中的什么毒?兴许是你平日上山抓毒虫多了,染了毒?”“老夫有一贴验方,很久不用,小娘子若不介意,不妨一试?”“内服见效慢,不如施针。”“施针男女有别不方便,倒是先望闻问切,再仔细商量?”
饭桌上七嘴八舌,全都来了劲,最后薛大夫敲着饭碗打断:“干啥呢干啥呢,青鸢是客人,又不是病人!都安静吃饭!”
大夫和先生们,才低头吃饭,不过脸上那跃跃欲试的表情,可没有消失。
叶青鸢感动得一动不敢动,只管低头扒饭加菜,吃过了饭之后,薛大夫才郑重对她说:“叶青鸢,可否让我们把个脉?你身上的奇毒罕见,我们都想要长个见识。兴许大家一块儿商量,还能够给你想个解毒的法子。你也不想顶着这张脸过一辈子吧?”
叶青鸢自己也知道自己脸上的黑斑带来种种不方便。
而她自己心中也有想法,正好趁这个机会,顺理成章地给自己解毒。就点头道:“好啊。”
大夫们果然拿出了手枕银针等物,给叶青鸢断诊。药店所有人围在旁边看。
叶青鸢趁机假作不经意地提到:“我试过用水蛭给自己放毒,把水蛭毒死了,但身上爽利了许多。”
“唔……这话提醒了我啊!我想到该怎么办了!”薛大夫眼底一闪,跟许大夫耳语片刻,两个大夫脸上都露出笑容来。
叶青鸢看在眼里,经不住感染,也微笑,心道:“成了。”
果然,薛大夫跟她商量道:“你的毒,用水蛭放血,再配合药石,就能够治好。以后你每两天来一次,我们给你治病。”
叶青鸢说:“好的呀,但我得跟家里人商量。请问大夫,需要我持续来多久呢?”
薛大夫说:“一个月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