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不应该死，也不会死。”姜文焕缓缓的站起身，鄙夷望着他。“锦衣卫听令，这几个人要是你死在北镇抚司，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沈珺怔了一下，当即道，“属下遵命，一定会加派人手。”
当即他便下令将全部活口的下巴骨打断，唯恐他们咬舌自尽。
“想不到他是一个奸细。”姜文焕一时间唏嘘不已，“他怎么能是一个奸细？”
来喜见他一脸失望，便安慰道，“小德子的身份早就暴露，是皇上不想打草惊蛇，想要通过他揪出幕后主使，可前一阵他好像发现事情不对提前跑了。”
“揪出幕后主使？”姜文焕不解，反问道，“想让我死的人，不是太皇太后？”
来喜摇了摇头，“奴才也以为小德子是太皇太后的人，可惜他不是。”
姜文焕好奇的问道，“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
来喜顿了一下，才道，“张大监的身份特殊，皇上一直利用他安插在太后身边，而太后又通过他知道皇上的行踪。”
“碟中谍？”
张大监好像与屹王、和几位大臣都有关联。
大凉第一船夫！
“太后每次到寿安宫，皇上都能第一次知道，也是多亏了他的功劳。”
“可这样的人皇上为何敢用？”
来喜微微一笑，“皇上深谋远虑，走一步之前，必然想好十步、百步，奴才不得而知。”
他还告诉姜文焕，在皇上登基之后，从宫中送出去的一批批宫女，很大一部分都是太皇太后安插各宫的眼线。
先帝在世时，每日行踪都会有人禀报给太皇太后，她还想如法炮制，却因姜文焕的一个提议，让皇上想到了这么个法子。
“太皇太后真是过分，为了把持朝政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姜文焕加重了语气，“难怪先帝总是特别讨厌她。”
“太后放心，咱们皇上英明神武，太皇太后在前朝已是孤掌难鸣。”
“可今日行刺，好像太皇太后在暗中还有一个帮手。”
来喜低下头，丧气道，“他一直藏在暗处，利用各种方法转移视线，锦衣卫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惜线索都断了。”
姜文焕眉头一紧，对着来喜道，“你们有没有查过屹王。”
“查过，屹王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事情还是走到这一步，原故事里朱高睿与屹王为了一个小妾，拼个你死我活。
当初在屹王府，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
没想到，整个故事线还在继续，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姜文焕将原本钓上来的大鱼，又放了回潭水中。
它看似无忧无虑却也被困在方寸之间，不知危险何时降临。
“今日多亏了勋王殿下，要不是他提议由北镇抚司暗中保护，我今天可能就死在这。”
“太后福大命大，有奴才在谁都甭想碰您一下。”
发生这么大事，姜文焕心口堵得慌，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他跑到东院的暖阁里歇息，不知是惊到心神，这一放松竟晕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再睁开眼天色已黑，暖阁里有一个人一直陪着他。
“太后，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