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噙热泪的张拂南，张起灵轻声开口，“南叔”。
“唉，回来好、回来就好”，说着按在张起灵肩上的手拉住他手腕的手腕，“回家，我们回家”。
张起灵不做声，一手拉住张日山，三人缓缓向老宅走去。
一走进院子，张拂南才仿佛想起什么一般，松开张起灵的手，回头一脸郑重的看着他，“族长一路辛苦了，先去梳洗一下，我去准备晚饭”，说完竟大步出了院子。
看着张拂南头也不回的离开，张起灵歪了歪头，有些疑惑明明刚才还亲昵的南叔，怎么转眼变成他那个冷冷的管家了。
张日山轻笑出声，拉着张起灵往屋里走，“南叔大约是难为情了”，他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雷厉风行的叔叔喜形于色，那眼中的泪花更是仿佛天方夜谭，估计现在人回过神都想手动帮他们两人清除记忆了。
张起灵似是明了的点头，跟着张日山一路回房。
浴桶旁，张起灵只穿着裤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张日山正拿着剪刀为他修剪长发，直到满意后才放下剪刀，拿起刀为他修理胡须，等张日山看着张起灵整个人清爽起来才笑着开口，“快洗洗吧，我去给你拿衣服”，说着走出浴室。
张日山拿着干净衣服返回浴室，就见张起灵正坐在浴桶旁手里举着葫芦正往自己头顶浇水。
张日山脚步一顿，将衣服随手搭在架子上，走过去接过葫芦，扯了一条毛巾搭塞给他，“我帮你洗快点，一会水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