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宋辞，嘴唇不断的颤抖着。
“怎么敢……你怎么敢？……”丞相有些含糊的不断重复，似乎是因为心中的震惊让他说不出话来。
相较于丞相的大惊失色，宋辞则表现的很是不以为然。
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口中的话语有多么的让人惊讶，也不觉得自己这个前朝的余孽此时出现在京城里有什么不妥。
两个人一同安静着，过了很久才渐渐有其
他的声响出现。
“这并不是一个让人开心的笑话，”丞相偏过了头，语气生硬的开口说道，“也不是一个应该说出口的故事。”
宋辞知道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不想掺和进这一趟浑水的期望。
但是他既然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他留下任何可以反悔的余地，不用说选择的机会了。
只见宋辞轻笑了一声，不过微微摆动指尖，旁边就异常突兀的出现了更多的人。
那些人面色平板，眼神也是同样。
丞相渐渐的被他们所包围，身体不由得绷紧，满怀警惕地看着对方。
而就在这样的观察注视之下，丞相终于发现了一开始就让自己汗毛直竖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这些人的眼神！是他们的眼神！丞相在自己的心中不足的呐喊，手脚一阵痉挛。
“他们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甚至不应该属于人，”丞相转身注视着宋辞，开口喊道，“他们不应该存在！”
宋辞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拉长了声音说道，“一定要让丞相彻底知道自己的错误，并且诚恳的想要改正才行。”
只这淡淡的一句话，丞相
便不由自主的心惊胆战，因为在南北的话音落下之后，他分明从那些人的眼中看到了几分兴味，像是一只找到了玩物的猫。
因为女儿喜欢养猫，丞相对猫这种生物可谓是知之甚深，自然知道他们喜欢玩弄猎物，甚至到死的恶趣味。
而自己就要变成他们手掌心里的猎物了吗？
丞相在心里询问自己，他想要摇头否认，现实却由不得他自我欺骗。
对于耳边传来的惨叫，眼前看到的混乱情形，宋辞的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他只是微微低下了头，手指一下用一下拨弄着旁边木质的匕首，眼神中略带思索。
因着脑海中的那段记忆，宋辞没有办法肆无忌惮的仇视周若安，可若是让他忘记中间对方给自己带来的伤痛，他又着实做不到。
宋辞的眼神不断的变换着，手指拨弄匕首的动作也越发的迅速了起来。
直到最后，匕首最尖锐的部位划过他的掌心，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这道长痕的旁边有被挑破的，裸露在外的新鲜肉皮，并且迅速的，有温热的血液冲了出来，迅速的将长痕迹中的勾和填满，也为那淡粉色的血肉加了一抹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