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马长林一脸混不吝地道:“您就算说破大天去...
我也不能骑着自行车去上班。
我丢不起那个人!
一大帮子人,在大道上抻个脖子,两个脚丫子玩了命地倒腾,傻不傻啊?”
马有胜看着马长林,眼中的怒火,越聚越多。
马长林却是不为所动,依旧混不吝地道:“爸!...
要不然,您给我弄辆边三轮吧?
有了边三轮,我就老老实实地去上班。”
这番话,让马有胜眼中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他的右手,更是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皮带。
“爸!...我可跟您说...”
马长林的语气,不觉弱了一些,可仍然没有松口。
“您要是敢动手打我,我...我就上石门,找我妈去。”
“我...”马有胜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所有的怒火,立刻消散一空。
他往身后的椅子一坐,有些无力地道:“边三轮,是吧?
行!...
我给你搞一辆回来。”
......
第二日。
宿醉之后,王平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爬了起来。
等他晃晃悠悠地,拿着脸盆和洗漱用品,来到中院水池旁的时候,却是不觉愣了一下。
此时的中院,静悄悄的,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平日里,经常聚集在中院,闲磕牙的老娘们,全都不见了踪影。
常年在水池旁安营扎寨,似乎有洗不完衣服的秦淮茹,以及总是坐在自家门口,纳着一双包了浆鞋垫的贾张氏,也不见了。
贾家的大门,更是紧紧地关着。
就连贾家的两个倒霉孩子,也没了人影。
中院诡异的景象,让王平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是有事发生了啊!
而且,还是不好的事情!
正在他满心疑惑的时候,刘光天穿过垂花门,从前院走了过来。
看到刘光天,王平又愣了一下。
“光天!...”
“你...你这是,把石膏和绷带给拆了?”
“是啊!...平哥...”刘光天笑呵呵地应道:“这两个多月,天天带着那玩意儿,我都快烦死了。
今天早上,我就去卫生所,让大夫给看了看。
大夫说...
恢复得差不多了,就直接给我拆了。
不过,拆虽然是拆了,可这只手还是不能提重物。
得等一个多月才行呢!”
说着,他还一脸轻松地摇了摇,之前打石膏的胳膊。
“呦!...”王平随口叮嘱道:“那你这段时间,得加点小心了。
可别一个大意,再把个胳膊给伤了。”
“那不能够,平哥!”刘光天笑道:“我小心着呢!...”
说完这些后,他把头探了过来,小声道:“平哥,我追着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中院的事情。”
说着,他用眼光扫了一下中院。
“你也看到了...”
“中院今天可是和往常不一样啊!”
王平迟疑地道:“中院出事了?”
“出事了。”刘光天点了点头,“是贾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