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没有那种久无人居的发霉味道，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沁香。
“吧嗒”
打开客厅的灯，可以看到房间的陈列没有什么变化，而且，分外整洁。
因为不知馨姐何时回来，所以，顾川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过来打扫。
走到沙发前落座，顾川点了根烟，将头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回荡着送馨姐回家的那晚。
当时，为了哄这位富婆姐姐开心，他可谓用尽浑身解数，连洗脚这种事都想得出来。
现在回想，当初是真的为了哄骗富婆掏钱吗？
顾川觉得不是，当时，更多的可能，是觉得馨姐的脚漂亮吧。
e，记得当时，还有种想咬上一口的冲动。
顾川起身来到酒柜前，看着里面摆放的琳琅满目的红酒。
其中，多数都没有贴任何的品牌，只标注着年份。
顾川也不敢打开去喝，万一摸到一瓶像之前馨姐开的那瓶一样，一辆宝马可就喝没了。
走到卧室，顾川打开灯，看着橱窗里那跆拳道黑带的荣誉证书，咂了咂嘴。
当初，自己要是对馨姐有什么非分之想，估计，现在他已经...半岁了吧？
床头柜上，还摆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馨姐的照片，应该...是大学刚毕业。
因为她还穿着学士服。
很漂亮，青春靓丽，但却少了几分那种熟女的气质。
回到客厅，顾川拿出一张黑胶唱片，放到唱片机中播放。
“过完整个夏天”
“忧伤并没有好一些”
“开车行驶在公路无际无边”
“有离开自己的感觉”
......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
“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线，划出一句离别”
“爱情进入永夜——”
伴随着凄婉的音乐声，顾川沉沉的睡了过去，做了一个短暂而美好的梦。
他梦到馨姐回来了，他们手牵着手，在雪地里狂奔，一起唱歌，一起跳舞。
“咳咳”
顾川撑着身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房间里依旧只有他一个人。
扯了扯嘴角，顾川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果然，还真是梦呢。”
喉咙有些发干，驴饮了两大杯水，顾川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半。
下意识的去摸桌上的烟，却发现盒子里已经空空荡荡。
顾川叹了口气，随后，穿上风衣，把火机揣到兜里便下楼了。
天空还在飘着雪花，不大，但透过灯光看去，却很唯美，漂亮。
小县城不比大城市，没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这个点，很多超市都已经关门了。
没办法，顾川只能厚着脸皮去邦邦邦的砸门。
当然了，面对打扰了自己好梦的顾川，老板也很客气，说‘你给我滚’。
不过，在看到顾川手里几张明晃晃的百元大钞后，立马转变了神情，愤怒瞬间化为了谄媚。
顿时就将卷帘门掀了起来，热情的招呼顾川进门。
对于老板阴转多云的态度，顾川也做出一副土财主进城的架势。
“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态度，麻烦你恢复一下。”
拿了盒烟，顾川便走出了便利店，时间虽已是午夜，但他却没无困意。
天空下着小雪，他在雪地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好像个偷狗的。
走着走着，就回到了小公寓的楼下。
顾川没有急着上去，而是撅了根松树枝，扫了扫路边的积雪，一屁股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