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整个人像个眉目含春的高中生，嘴皮子也比平时溜多了。
他这样的状态，让程太初想起刚进大一，黑子见到屠丽的时候。
成天把“女神”两个字挂在嘴边，提到“女神”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说话的时候手舞足道，就像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五岁小孩。
可惜屠丽不是真女神，眼前这个顾楠楠也不能当玩具。
大排档结束，黑子自告奋勇地要送女神回家。
“太初，你先回家哈，我把楠楠送到小区门口就回来……代驾小哥，我的车在这边……”
顾楠楠眼波流转，有一些挑衅的眼神笑看程太初。
程太初趁机用只有彼此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警告道：“我朋友如果不能全须全尾的回家，我一定会把你的盘丝洞给烧个底朝天，还会把你这八条腿撕下来喂蛇！”
为什么不是喂狗？
骂人、警告的时候，不都说喂狗吗？
蜘蛛精顾楠楠来不及细想，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程先生，我确实是想通过黑子接近你，但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
“我们？”程太初抓住了重点。
蜘蛛精重新拿了一张全新的名片，递过去：“对，我还有家人。我和我的家人都没有恶意，只是想跟你做笔交易，方便的话，明天请跟我联系。”
程太初不禁
皱眉，但还是接过了名片。
我们、家人……
没想到还真有盘丝洞啊！
他再次觉得这个世界真疯狂！
他道：“我希望今天是你最后一次出现在黑子面前。”
顾楠楠呵呵一笑：“当然，我本来也只是为了接近你。”
十点左右，黑子开门回来了。
脸色不是很好。
程太初正坐在客厅翻看黑子买的一本汽车杂志。
黑子把钥匙往桌几上一扔，发出很大的响声。
紧接着，他就瘫坐在沙发上不吭一声。
“不是送顾小姐回家吗？怎么跟丢了魂似的……”程太初心知肚明地问道。
黑子双手抹了一把脸，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支香烟。
一口气抽了半支香烟，才叹息道：“唉，我也知道像楠楠那种漂亮、又优秀的女孩子，不是我这种穷小子能高攀的。”
程太初合上杂志，准备听好兄弟倾诉。
黑子夹着香烟，目光复杂的盯着程太初。
程太初被他盯得发毛，心想自己只是让那只蜘蛛精从些远离黑子，那蜘蛛精不会连个委婉的借口都不找，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吧？
就在他准备安慰一二的时候，黑子再次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