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真是这么回事。
想到这里，蜃袖儿撇嘴苦笑了。原来最不堪的人便是自己，原来是自己从王棋楠手中把蜃行素抢了过来。
这便没有借口再为难后来者仙灵儿或者妖音儿了。
蜃行素虽然是自己的一手男人，而自己却不是他的一手女人。
如此想来，蜃袖儿觉得自己要快接受妖音儿了，如同上一次快要接受仙灵儿一般。但是她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并没有接受仙灵儿。至于那个妖音儿，那个想独占蜃行素的妖音儿，她无论如何都……
等一等。
再等一等。
怎么看上去，像是我才是那个吃独食的人？
我蜃袖儿是那样的人么？
看上蜃行素，想专一对他好，反手又想他专一对自己好。
噫。
像……
是。
看上去自己真是吃独食的人。
可这有错吗？爱情，尘世里的爱情，就是这样的么。
说到根子上，他云中行素是尘世之人！
尘世里每个人都为婚姻所束缚——
这，没有错！
可这里是古域，遵循的是和尘世古代一样的道理。男人，上天许他三妻四妾。若要论对错，那便是天错了。
天呐，何时也许我们女人有多个丈夫呀？
母系时代，人尽可夫……
算了算了，太可怕了。蜃袖儿知道创世之战前的世代，便是那样的时代。所以天战结束后，上天修改天道，将那权利转继给了男人。
我能怎么办？
蜃行素这个狗东西！
“袖儿。”仙灵儿唤道，“琢磨什么呀？”
“我琢磨什么，你化一道仙息看不就明白了么？”
蜃袖儿道。
“她便是那个人么？”
妖音儿从识海里发来传音，向仙灵儿确认道。
“噫。”
仙灵儿道。
“我们去霍山。”
蜃袖儿道。
“好呀好呀，行素哥哥去哪里，音儿灵儿便跟去哪里！”
妖音儿故意攀附到蜃袖儿身上，胡乱摸索道。
“小色坯子。”蜃袖儿扭脸问道，“店里水太浑，回来清理一下。”
“行素哥哥想怎样清理？”
妖音儿问道。
“把那个冥族之人带走，交给灵儿，带到列姑射仙岛去。”
蜃袖儿道。
“噫。”
妖音儿点头随即召来离妖护法，对他吩咐下去。
“带去我哪里作甚？仙家乐土，藏不得冥族鬼祟之人。”
仙灵儿道。
“给我么？”
蜃袖儿指着鼻子反问道。
“那便带到蟾宫岛，到时你也回来。”
仙灵儿道。
“灵儿姐姐若不要，便带到埏都城，到时行素哥哥也过去。”妖音儿挽着蜃袖儿的胳膊道，“好么哥哥，去了埏都城，音儿好生照顾你。”
“去去去！”
说完随手甩出荡翠，身已在仙客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