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来出差么？”段戈很温和。
“来玩儿的，家里催婚，我躲出来。想着，明天去九曲溪。”文晶晶看了一眼唐唐的方向。
唐唐侧着身，看着窗外发呆，耳朵却把段戈和文晶晶的对话，听得清楚。
“我们今天去了九曲溪，游人不多，景区也翻新了。”段戈给唐唐倒了茶水，端过去，坐在唐唐旁边。
唐唐接过茶水，没有喝，杯子拿在手上，是温的。
“明天你们去哪儿玩啊？”文晶晶声音不太自然。
“明天我们就回京城了，下午的飞机。”段戈还是温和的样子。
唐唐确定，下午段戈说的，一起同游九曲溪，下大暴雨的同学，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大概是性格开朗，又或者是在工作中得到了历练，唐唐一向对任何人和任何场合，都应对自如。
不过，现在这个场面，她心里不舒服。想到段戈对她的照顾，是不是也一样对别人那样过，她堵得慌。
九曲溪和红袍街，下午开心的记忆，一下子变得不香了。
唐唐转念一想，自己对李亦山是没有资格不高兴，自己谈了两三个男朋友，也都没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好像是叫做吃醋？
唐唐心里嘀咕着，眼睛看着窗外。
段戈坐在唐唐身边，顺着唐唐眼睛看的方向，往窗外看。
“又是大暴雨，福城雨真多。”段戈在唐唐耳边说话。
唐唐回头，“还好，我们下午在九曲溪，没下大暴雨。”唐唐笑眯眯的。
包厢门打开，学长李勤带着妻子王丽走进来。
“哎呀，不好意思啊，被雨阻隔了一下，堵车了，来晚了。”李勤给人的感觉很大气，亲近。
“段戈，好久不见啊。”王丽跟段戈打招呼。
“嫂子好。”段戈和唐唐迎过去，站在一起。
“我女朋友，唐唐。”
“师哥李勤，嫂子王丽。”
段戈介绍。
“唐唐，你好。”李勤点头。
“段戈，女朋友好漂亮啊。”王丽拉着唐唐的手。
“学长好，嫂子好。”唐唐微笑着打招呼。
李勤对着段戈来个抱肩，段戈拍了李勤的肩膀。
“王丽，这位是文晶晶，我同班同学。”李勤给妻子介绍。
“你好，我是王丽。”王丽拉着唐唐的手，跟文晶晶打招呼。
“你好。”文晶晶点头。
“来，来，入座啊，都饿了吧。”李勤招呼大家。
李勤点了一桌子菜，非常丰盛。
席间，段戈一直照顾唐唐吃东西。
“哎，唐唐厉害啊！段戈，我从十几二十岁就认识他，就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李勤酒过三巡，话开始密了。
段戈是厦大毕业的，人好，朋友多，当时读大学的时候，跟各个年级的大部分同学，都熟。
段戈笑了，没搭腔。
“学长，段戈念书的时候，花心么？”唐唐随口一问。
“那你问晶晶啊，晶晶清楚。”李勤夹菜给王丽。
王丽推了李勤一把。
“啊，问我，我们俩老黄历了。”文晶晶语气暧昧。
段戈一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