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遂安听了自家母亲的这番话欲哭无泪的看向自家母亲,他什么时候说过他喜欢吃了,他怎么不知道?
“娘,我也不······”
“娘什么娘,你今日都和君儿说了些什么话?我都说了你多少回了?不会说话就闭上嘴,没人想听你说废话。”说完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陈遂安有苦说不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屈服于自己母亲的威严之下,没办法谁让他是个孝子呢!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母亲除了有些偏心那丫头之外,平日里对他这个儿子还是很好的,不然母亲也不会放弃临安老家的安逸,留在京城帮他。
陈遂安很快便自我安慰好了自己,看着满桌子的美食,有看了眼对面正夹着一坨黑乎乎的东西观看的王宴礼,心里那还有不快,他现在可真是开心极了,拿起筷子夹了块红彤彤的五花肉看了眼对面的王宴礼跳了挑眉便塞进了嘴里,油渍渍肥嫩嫩的五花肉到嘴里轻轻一抿便能化开,香味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口腔,这滋味果然不一般,不愧是食鼎斋的席面。
而王宴礼此时也面无表情的吃了一筷子黑乎乎的东西,入口便是甜腻感,嚼了嚼咸味出来后又吃出了菌菇的味道,说不出来的味道,谈不上好吃,但也不是不能入口的难吃,勉强能吃。
抬眸对上陈老太太一脸期待的样子,他很给面子的点点头道:“甜而不腻,味道很有层次,菌菇口感也好,很神奇的味道!”
闻言知君在心里默默给他竖起个大拇指,陈老太太听了这番评价更是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直谦虚道:“能吃就行,跟食鼎斋的厨子可没法比。”说着还摆摆手,谦虚的不行。
陈遂安听了他这番话给他投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哄骗老人不厚道。
这顿饭吃的热闹又诡异,陈老太太,赵紫芙和知君三个边说边聊,热闹不已,王宴礼也三五不时的说上几句,不过他大多时候都是在听她们说话,时不时还要给知君夹菜剔除鱼刺,只有陈遂安没人理会,一个人默默的干饭,他好像化悲愤为食欲足足吃了四碗米饭这才罢休。
用完午饭,喝了杯茶,知君才和王宴礼起身告辞,临走前知君看了眼站在外祖母身后的小舅舅,忍不住嘴角上扬,拿出了个小瓶子交给赵紫芙道:“小舅舅今日被我气的吃了那么多,这是消食的药,小舅母待会记得给他吃。”
闻言赵紫芙笑道:“你们舅甥俩,见面就没好话,可心里还是最亲的。”说着便接过了知君给她的小瓶子,“放心吧!待会便给他吃了。”
知君点点头便想她们告别,之后就上了门口的马车,陈遂安看着马车慢慢汇入街口消失不见,嘴里还嘟囔着:“臭丫头,走了也不和我打招呼,眼里就没有我这个舅舅。”
一边的赵紫芙闻言和陈老太太对视了一眼,婆媳俩都笑了起来,赵紫芙把一个小药瓶塞进陈遂安的手里道:“君儿眼里怎么没有你这个舅舅了?这个就是她给你的,赶快吃了吧!还跟个孩子似的!”说着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这是什么?毒药?”陈遂安没好气的问道。
闻言赵紫芙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消食药,君儿看你中午吃了那么多特意给你的。”说完也不管他扶着陈老太太便回府了。
陈遂安看看自家夫人,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小药瓶,嘴角上扬又骂了声:“臭丫头!”说完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了嘴里,嚼了嚼味道还挺好酸酸甜甜的,忍不住又吃了一颗嚼着回了府里。
这边马车入了中心大街,马车内王宴礼一手揽着知君的肩膀另一只手把玩着知君的手指笑道:“什么时候给他拿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