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梓的声音清晰传到周围。
然而地面上的坦克臭鼬只是轻蔑的朝后瞥了一眼，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它一定放个臭屁给这个小鬼闻闻。
“坦...坦克臭鼬？”聂梓小心翼翼地又说道，“用毒液冲击！”
坦克臭鼬懒得理他，趴在地上眯起眼睛。
‘怎么会不听话！’
聂梓真的着急了。之前的堵拦熊还可以说是意外是战术之类的什么东西，可要是宝可梦不听话...他借宝可梦的事实不就暴露了吗？
他索性一字一句地喊道：
”坦克臭鼬！毒、液、冲、击！毒！液！冲......”
这时，坦克臭鼬撅起了屁股，巨大而蓬松的奶油色与紫色间杂的尾巴高高翘起，
“噗——”
这一道气体喷出的声音打断聂梓的话。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就好像腌过放臭的烂咸鱼和潮湿闷出的脚臭味混合，让人忍不住用嘴把胃部清空。
聂梓捂住口鼻，话也说不出来了。
坦克臭鼬会在肚子里囤满臭液，液体在肚子里发酵的时间越长，气味就会变得越臭。
现在这臭味，起码发酵了三天以上。
“聂梓选手...聂梓选手的坦克臭鼬...呕...”身为裁判的莱恩说着，闻到顺着空气飘散的臭味，还是忍不住干呕。
但他是主持人，要解说和推进对战...更重要的是，绝对不能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刚才的堵拦熊还可以说是聂梓故意打假赛，但现在的坦克臭鼬没听他的指令......宝可梦不听话！一切的问题就游刃而解了！
为什么在尖钉道馆时打假赛？因为宝可梦不听话。
为什么刚才不对堵拦熊下令？因为宝可梦不听话。
因为这个聂梓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装成有天赋的训练家来参加道馆巡礼，实际上连宝可梦都指挥不了！
莱恩越发激动，脸也因为情绪和憋气涨的通红。他也不顾这些臭气了，索性拿着话筒高声喊道：
“聂梓选手的坦克臭鼬竟然不听从他的命令！大家知道...这是道馆巡礼挑战，是给每个地方最优秀的年轻训练家展示自己的舞台。这不是刚拿到初始宝可梦的新手训练家该来的地方！”
聂梓听到这些话，也放下了捂住自己口鼻的手臂，大声反驳道：
“不是！因为坦克臭鼬它......”
刚说出口，身处臭气中心的聂梓就被恶心地重新捂住嘴巴，双目都被臭气刺激地逼出泪水。
莱恩现在如获至宝，明白自己的舆论公关将会完美完成。他浑身发抖，对着话筒晃动身体使劲宣传道：
“联盟官方已经下达的相关文件！刚才在尖钉道馆的战斗是他们父子的表演！父子表演！为什么？因为聂梓根本无法指挥这些宝可梦......这也是他没有对堵拦熊下令的原因！他只要一说话，就会暴露出无法指挥的问题...”
莱恩飞快换口气，面容扭曲地继续说道：
“父子可以进行表演，但聂梓面对的是尖钉镇真正的天才训练家王锦！聂梓没办法，沉默就是最真实的对战情况...他根本指挥不了！”
“我他妈...”聂梓直接冲向这个该死的主持人，可紧缚的裤子和过于拖曳的鞋子让他脚步艰难，加上本来就身体发虚，吸了不少毒臭气......聂梓根本跑不动，几步就猛喘。可越喘就越会大量吸毒臭气，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