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国之君,治理国家是他的工作,可人生不能只有工作。
仅凭着一个梦境,就被吓破了胆子,也不是君青宴的风格。
云珞珈心里不安心,这次出来,决定要无时无刻不陪在君青宴的身边。
鎏金斜阳洒落大地,队伍终于是赶到了狩猎的场地。
这里的帐篷是早就准备好的,御厨也提前过来做了准备。
云珞珈和君青宴赶到的时候,晚膳早已经准备好了。
今夜秋猎安排了篝火晚宴,还准备了歌舞表演助兴。
只不过,表演的人除了舞姬,还有很多大臣家的女儿。
本是助兴的节目,可是这些官家小姐却使出了浑身解数,对着君青宴暗送秋波的也不在少数。
早些年,君青宴就宣布永不选秀,一生只有皇后一人。
可是男人的心易变,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始终如一,尤其是君青宴还还是个皇帝,与云珞珈又在一起了这么多年。
女子过了青春之年,便不再如小姑娘般冒昧。
色衰则爱弛。
云珞珈如今的实际年龄也三十左右了,自然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可以比较的。
所以,很多大臣和那些个小姐们,心思又开始活络了起来。
只是可惜了她们那么卖力的表演,君青宴的视线一直在云珞珈身上。
一会关心云珞珈是否冷了,让人给云珞珈取风衣过来。
一会又担心她喝多了,提醒她少喝一些。
还有位小姐在弹琴的时候,君青宴担心的看着云珞珈,询问她是否困了?
云珞珈看着使出浑身解数表演的小姐,对着君青宴笑道:“那姑娘给你的媚眼抛的眼皮子都要抽筋了,你也看一眼,不让她回去该哭了。”
她这般善解人意,到是让君青宴不高兴了,“我看了,你不会不高兴?万一回去不让我上床睡,着天这么冷,我打地铺感染了风寒该如何?感染风寒是小,传出去我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云珞珈被他逗笑了,伸手捏了下他高挺的鼻尖,“我在你心中原来是个悍妇呀,这么多年,我也没让你打过地铺呀。”
君青宴抓住云珞珈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你是没有,可我不是怕嘛!”
一曲终了,那位容色昳丽的官家小姐起身行礼,有些委屈的抿着唇。
为了今日得君了另眼相看,她准备了许久的曲目,每日练习的手指都起泡了。
又特意花了心思准备妆容。
可是到头来,君青宴不但没有听她的曲子,甚至都未抬眸看她一眼,她自是觉得委屈。
她不明白,云珞珈那个老女人有什么好,可以获得君青宴的全部目光。
她微微抬眸,眼中对云珞珈浮现出了妒意。
她盯着云珞珈看,却猝不及防的差点与云珞珈的视线撞上,吓得她赶紧低下了头,谦卑的行礼要退下。
云珞珈忽然拍了拍手,笑容柔和,语气带着欣赏,“这琴音着实不错,看得出你功底了得,本宫听很是高兴,今日便赏赐你一个彩头。”
听到云珞珈的话,那姑娘赶紧伏身,“臣女不敢当。”
“本宫觉得你当得。”
云珞珈语气温和,“这样吧,本宫头上这金簪你可喜欢,便赏你这根吧。”
她随手摘下一根簪子,递给了孟清澜,让她给那个小姑娘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