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接过腰牌看了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送腰牌的人走了吗?”
“怎么了?”
云珞珈的反应让君青宴产生了疑惑。
“是五哥的腰牌。”云珞珈把手里的腰牌递给君青宴。
君青宴接过来,扫了一眼。
云逸去年背着所有人,带着北疆的温宁郡主离开京都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他带走的人是定性为北疆的细作的,他属于带罪潜逃,如今竟然回来了。
云珞珈觉得,云逸应该是遇到了困难,所以才会冒着危险回来找她的。
“还未,还在宫门外。”禁卫军颔首恭敬回答。
一般人的腰牌是不会往宫里拿的,就算是拿进来,也不会直接交给云珞珈和君青宴,可是递这个腰牌的人,是皇后的哥哥。
听到禁卫军说人还没走,云珞珈赶紧让他去把人带去凤仪宫。
她本以来的是云逸本人,可却只是一个来传信的人。
来人转述了云逸的话。
云逸说有事情求云珞珈帮忙,可能需要了云珞珈亲自去看看,他就在城中的来福客栈等云珞珈。
虽然来人带来的确实是云逸的腰牌,但云珞珈还是留了个心眼,让尾六先去看了眼。
尾六跟在她身边多年了,家里人尾六全部都认识,不会认不出云逸的。
那人并未说云逸着急,云珞珈便也不着急。
等尾六和送腰牌的人离开后,云珞珈看向了旁边的君青宴,无奈叹息,“别抓他了吧。”
云逸当初带着温宁郡主离开,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云珞珈有意放的。
当时应该也算是君青宴默认了她的做法。
云珞珈本来也不是个公平的人,对护犊子这种事,她向来都是坦然承认的。
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好,何谈爱国爱民。
云珞珈也并非没有大爱之人,只不过她的首选还是家人。
君青宴本也没有想管这件事。
他翻看着小福禄送来的奏折,抬眸看着云珞珈笑了笑,“此事珈儿做主就好。”
他一般不会掺和云珞珈的家事,那个家里得罪谁都不是好事。
他本身就很尊重云华序,娶了云珞珈之后,他对云华序就更加的尊重了。
就算是政见不和,他都不会跟云华序吵。
毕竟是老丈人,分寸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尊重老丈人,不让云珞珈在中间为难,他也可以与云珞珈夫妻恩爱。
像云逸拐带个敌国郡主跑了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本来也不算是什么事情。
得到君青宴的承诺,云珞珈笑着跟他道谢,“多谢夫君。”
君青宴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自家人不必客气。”
他今日睡了一个上午,奏折都堆着没有批阅,这会儿正专注的批阅着奏折。
云珞珈也没有再打扰他,坐在他对面的软榻上,边等着尾六带消息回来,边看着闲书打发时间。
手中的书看的无聊了,她就托着腮看着君青宴批阅奏折。
都说认真的男人格外帅,她觉得这话没有错。
若不是看得到他在奏折上写下了句,【尔休要放屁。】
云珞珈愣了一会,咬着唇憋住了笑意。
她以为君青宴一直的批语都是很正经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奏折上骂人。
真的是有点崩人设了。
不过,君青宴也没少崩人设,他这个年纪还黏老婆呢,任谁看了不觉得惊讶。
云珞珈已经习惯了,君青宴时不时的就会不安一段时间,虽然不如大姨妈准时,但也时不时的来一场。
她知道君青宴在怕什么,所以每次都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他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