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凌迟和验尸都要了,想必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云珞珈让跪着的人都起来了,将刚才的吩咐又说了一遍。
“仵作去验尸,尤其是看胃部有什么东西。”
“再去一些人,在闻时所在的牢房里搜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将闻时回来后,与他碰过面的人都带过来一一审问,尤其是跟闻时说过话的。”
闻时的死绝对不是他自己的意愿,随意说,定然是有人威胁了他,或者是给他带了什么话。
云珞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身侧的大皇子,问道:“你进来时可曾与他有过接触?”
北疆大皇子摇头,“我可是连人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我就是花了些银子,得知了他还活着,不信你问那个狱卒。”
他很没有合作精神的指向了旁边狱卒。
那个狱卒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小人就只与他说了闻时还活着,其他的都没说,而且小人也没接触闻时大人。”
他吓得不敢抬头看云珞珈,但依旧感受到了云珞珈凌厉的视线。
他的身体伏在地上,哭了起来,“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实在是生活所迫。”
云珞珈懒得听他唱戏,摆手让人把他拉下去打了十个板子。
无论是什么理由,受贿就是受贿,虽然这是牢里普遍的现象,不可能完全杜绝。
但是已经送到了脸上的,这个罚是必须给的。
处理完这个插曲后,云珞珈靠近要去看仵作解剖尸体。
刑部的大人赶紧劝说云珞珈,“娘娘,仵作解剖现场过于污秽,娘娘还是旁边稍作休息,等着仵作的结果吧。”
云珞珈是个学医的,这种场面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她没有理会这些话,又往前走了些,站在了能够看清细节的位置。
闻时的牢房里味道很不好闻,旁边还有狱卒手里拿着铁钩子在地上搜寻。
云珞珈拿着帕子捂住口鼻,看着仵作把闻时胃里的东西翻干净。
闻时的胃里很干净,没有什么食物残渣,也没有她想的纸条。
倒是在牢房检查的狱卒忽然发出了声音,“这里似乎是有一个戒子。”
云珞珈赶紧走过去,那个狱卒对着她举起了手里的翡翠戒指。
云珞珈伸手用帕子接过来,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会。
除了看出来戒指是个女款的,其他的没有任何不妥。
她拿着戒指走回到了北疆太子的身边,把戒指递给他看,“认识吗?”
北疆大皇子抿唇叹息,“闻时夫人跟他的定情信物,估计是担心沾染了污秽之物,才特意放在了角落中。”
闻言,云珞珈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戒指抱起来递给了他,“若是能够清白的回去,把这个给他夫人带回去吧。”
云珞珈知道闻时多少是有些身不由己的。
但是深处权利的旋涡之中,便是在赌,要么荣华富贵一生,要么万劫不复。
闻时赌输了。
北疆大皇子收下云珞珈递来的戒指,放进了怀中,“我定然会带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