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不过得等待时机。
她藏好自己的心思,搬了个凳子坐到了火盆旁边暖手。
在跟澧朝约好的日子,夜承宣给她换了身加棉的软甲,然后穿上了厚厚的狐裘大氅,戴上了帽子和面纱。
直到把她包裹的只露出两只眼睛,连爹妈都不认识的样子,才带着她出了军营,上了城楼。
夜承宣带着云珞珈在城楼上一个类似房间的地方坐着喝茶。
等了半日,外面才有人来报,说是澧朝的药王来了。
夜承宣带上披风的帽子,对士兵道:“带过来。”
“等等,不用了。”云珞珈站起身,看着夜承宣道:“我去城楼那边看一眼,不需要他上来。”
药王既然来了,就说明澧朝那边的疫病得到了控制,夜承宣给的药是有效的。
她只需要知道是有效的就好,没有必要让药王进这虎狼窝来。
夜承宣盯着云珞珈看了许久,语调偏冷,“我若是想让他来给孤治病,珈儿觉得他能够治好孤的病吗?”
云珞珈没想到他是有这个打算的。
她抿了抿唇,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你的病情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师父可以做到的我都可以做你要是想治疗,我也可以给你治。”
她觉得夜承宣有可能想把药王扣下,心里开始有些担忧了,“我希望你不要拿别人的命来威胁我,我很不喜欢。”
夜承宣看了云珞珈一会,轻轻的笑了一声,“我只让他来给我把个脉,把完脉就放他离开。”
人总是想活着的,夜承宣也是。
虽然他不抱希望,可却也想让自己彻底死心。
云珞珈看着他,眼神探究,还带着几分不信任,“为何我不行,我给你把。”
她看着夜承宣轻笑了声,“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可却丝毫不信任我,不信任何谈的爱?”
夜承宣盯着云珞珈看了一会,忽而泄了气,对着等候的士兵摆了摆手,“让他离开吧。”
云珞珈跟着起身,眼含笑意的看着夜承宣,“我想出去从城楼上看看雪景。”
嘴上这么说,心里就是不放心,担心夜承宣不是真的放药王离开。
聪明如夜承宣,又怎么会不明白云珞珈心里想什么。
不过他只是看了云珞珈一眼,就笑着答应了,“好。”
云珞珈不信任他,就如他不信任云珞珈一样。
他与云珞珈的不同的是,哪怕他知道云珞珈不信任他,也会顺应她的想法来。
只要她就开心就好。
他带着云珞珈去了城楼上,远远的眺望着已经跨上马背,往澧朝方向而去的药王。
虽然只是背影,云珞珈却可以确那就是药王。
她把视线从那个背影收回,真的去欣赏这边境的雪景。
城楼之外是一片空地,左手边是大片的山峦,大雪覆盖山巅,入眼一片银装素裹。
边境的风很大,吹得衣摆猎猎作响。
寒风刮得裸露在外的皮肤生疼,好似刀子割裂皮肤的感觉。
云珞珈侧眸看了被寒风吹得皱眉的夜承宣,笑了声,“太冷了,回去吧。”
夜承宣怕冷似乎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抗拒。
有时候云珞珈看他的手从大氅里拿出来都冒热气,可他依旧要到火盆旁边去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