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睛看着云珞珈,忍着泪意,“你当初救我,是因为你心善,可你为何要阻止我的良善。”
“你贵为皇后都要亲自前去前线,我为何不可,求您带我去。”
她说着,俯身给云珞珈磕起了头,一个接着一个的用力磕在地上,似乎云珞珈不带她去,她就要把自己磕死在原地。
云珞珈觉得她说的是没错。
她是不放心,不舍的江离忧去冒险,可江离忧有自己的想法。
她能理解江离忧的想法,虽然不放心,还是尊重了她的意愿。
“行了,给你半个时辰去收拾衣物。”她弯腰把江离忧从地上拉了起来。
孟清澜收拾好云珞珈的衣服,从内殿出来,在云珞珈面前跪下,“奴婢也要随着娘娘去,哪怕只是照顾娘娘的饮食起居。”
她的命是云珞珈救的,云珞珈还帮助她报了仇。
虽然事情是她自己做的,可是云珞珈给她安排了人在身边,给足了她底气。
她知道背后有皇后撑腰的时候,做起事情才会大胆许多。
而那对母女知道她身后有皇后,根本就不敢如何反抗。
云珞珈是她一生的贵人。
在云珞珈给她披上披风遮挡身体的那一刻,她就决定把自己的命都交给她了。
就连孟善德一家被满门抄斩,而她能够独善其身,陛下都应该是看着娘娘的面子。
云珞珈看了孟清澜一会,有些无奈,“你也去收拾东西吧。”
此次去,后果不知,但她也只跟君青宴说了句,“夫君,安心等我回来。”
云珞珈当日就带着江离忧和孟清澜,在一众将士的护送下往边境去了。
不对,应该是江离忧和孟清澜在将士的护送下,而云珞珈早已孤身骑着马,快马加鞭,不分昼夜的往边境赶路了。
想到每日要死那么多人,云珞珈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乘坐马车不急不慢的赶路。
路上,她每到一个官驿就会换一匹跑的最快的马。
本来坐马车要二十几日的路程,她三个日夜就到了。
路上她只在驿站睡个两次一个时辰的觉。
路上几次困得急了,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心里虽然着急,但在进入军营的时候,她还是从空间取出了防护服穿上,戴好口罩和护目镜。
虽然她装扮奇怪,可她手里有皇帝的令牌,无人敢拦她。
她进了军营,把马匹扔给士兵,就让人带着她去病了士兵的营帐。
没有着急见云峥和主帅,而是直接去给病了的士兵检查身体了。
还是云峥在守卫兵那里的得知云珞珈孤身前来,担忧的赶过去见云珞珈的。
这里没有防护用品,最多就只是在鼻子上蒙着一块布。
可是这样怎么可能阻隔传染病菌。
云峥一个营帐一个营帐的寻找云珞珈,在找到第四个营帐才找到包裹着奇怪衣裳,根本看不出真面目的云珞珈。
在军营没有这样的人,所以他试探着叫了句,“小七妹?”
云珞珈正在给一个病人把脉检查,听到云峥的声音,蹙眉转头,语气担忧,“你怎么过来了,这里都是病菌,你赶紧回去,我一会给病人检查完身体就过去找你。”
她穿了防护服戴了口罩的,都不能说能够完全隔离病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