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把手放在她的手腕上,细细的感受着她的脉象
过了许久,才说了句,“脉象很正常,胎儿很健康,只是忧思略有些重,得放宽心。”
云渺渺嘴上说的风轻云淡,但是一把脉就露馅了。
不过有几人会真的不在乎?
毕竟是青梅竹马,在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夫君。
“我真没有忧思。”
云渺渺收回手,嘴硬的看着云珞珈。
她不想承认自己的软弱难过,转移了话题,“我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的。”
云珞珈也不想再提她的伤心事,顺着她的话道:“还太小,把脉试不出男女,再过两月才能辨男胎还是女胎。”
“哦,怎样呀。”
云渺渺撅了噘嘴,随后笑着看向云珞珈,“我能再喝一碗酸梅汤吗?你宫里的比我家的好喝。”
“走时给你带些梅子。”
云珞珈笑着应她,让人给她又盛了一碗酸梅汤。
云渺渺喜滋滋的喝完了,又在云珞珈的贵妃榻上睡了一觉,等到太阳都要落山了,才懒洋洋的起来,带上云珞珈给她准备的酸梅子,叫上她的婢女走了。
云珞珈笑着目送她离开。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云珞珈嘴角的笑意消失,叫了声许久没有用到的尾六。
“主子有何吩咐?”
尾六从暗处出现,站在云珞珈面前对着她行了个礼。
云珞珈捏着调羹,漫不经心的搅动面前碗里的银耳羹,“你去查一下左翼将军带回来的女子,找到了把人带来。”
她倒是想看看那个茶里茶气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的。
女人有错,云峥当然也有错。
云渺渺的错是她的性格强势,可她跟云峥认识时就这样,她一直都没变,所以她并没有错。
云珞珈最讨厌负心的男人。
以前对云峥的喜欢,也因为这件事,所有的滤镜都碎掉了。
云渺渺在的时候,孟清澜一直都在身边伺候着,所以把事情都听进去了。
她手持团扇,给云珞珈打着扇子,问道:“娘娘这是要为左翼将军夫人做主吗?”
云珞珈确实是要为云渺渺做主的。
是非对错不能因为一个人话断定,她相信了大半,但也要看看云峥错到了哪里。
云珞珈没有直面回答:“我要为没错的人做主,你觉得左翼将军夫人有错吗?”
她不是想要考孟清澜,只是随口一问。
可孟清澜却很认真的去想了。
过了许久,她才回答:“我对男人没有任何好印象,所以这种问题我无法公允的回答。”
她娘是被他爹的姨娘害了的,她爹虽然未亲手动手,但却是睁一只眼闭一眼,任由别人害他的发妻。
她还亲眼看到了她的未婚夫跟她的妹妹私会。
所以,她对男女之情中的男人都是不喜的。
这样很明显的偏见,让她没有办法做出公允的判断。
要是听云渺渺的话,她觉得云峥和那个插足的女人都是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