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听到他是兵部侍郎家的,眉头轻蹙了下,抬手让抓着他的禁卫军住了手。
关乎到前朝官员这事确实是有点难办。
她略微沉吟了一下,看着那个禁卫淡声道:“你秽乱宫闱,别说你爹还是兵部侍郎,就你本人是兵部侍郎也该死。”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没有继续让人杖杀他,而是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君青宴。
“把人送去皇上那,让皇上定夺。”
云珞珈不了解这个兵部侍郎对君青宴来说有多大作用,还是让他拿主意比较好。
见暂时可以活下来了,那个禁卫军松了口气。
在云珞珈下令把他杖毙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惊到了。
云珞珈是在震慑她们。
母仪天下的皇后要仁慈,但也需要威严。
恩威并施,才能够让人敬畏尊重。
那个禁卫军被带下去之后,宫女端来了冷的茶水,云珞珈让人回去取来的披风也拿来了。
她接过披风过去给孟大小姐披上,亲自扶着她的手臂,温声跟她说道:“别跪着了,起来吧。”
孟大小姐抬头看向云珞珈,眼神决绝,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多谢娘娘为臣女做主。”
她的身体还在颤抖,眼睛通红,显然药效还有残留。
云珞珈接过宫女手里的茶水,不动声色的往碗里丢了一颗药,把茶水递给她,“来,把水喝了。”
孟清澜接过茶水,感激的看了眼云珞珈,一口气把茶水喝了。
这时候,今日宴会上伺候的宫女都召集了过来。
云珞珈让孟倾画的婢女辨认。
孟倾画的婢女一眼就认出了被孟倾画收买的宫女。
她抬手指着那个宫女,“是她,娘娘,就是她给大小姐下的药。”
那个宫女在看到茱萸满背的血时,就已经吓得慌了神。
现在被指认之后,她立马就跪下求饶了,“娘娘,婢女知错了,求娘娘饶命。”
其实听到云珞珈要见她们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宴会上做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云珞珈看了她一眼,问道:“谁让你这么干的?”
那个宫女的视线落在了孟倾画和茱萸身上吗,伏地对云珞珈磕头,“回皇后娘娘,是孟二小姐。”
此时孟倾画彻底瘫在了地上。
周围的世家夫人和小姐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有些还往后退了两步,就好像她是什么病毒一样,生怕被她沾染上了。
云珞珈的视线扫了眼尚书夫人和孟倾画,下令,“将下药的宫女杖责三十,送到夜香局刷恭桶。”
她又看了眼茱萸,“发卖了吧。”
虽然是被逼的,但那些事情她确实都做了。
相关的人员都处置了,现在轮到幕后的主使孟倾画了。
孟倾画看到云珞珈看向她,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现在她才真的觉得害怕,求饶的话都不敢开口说。
云珞珈盯着她看了会,明明是面无表情,可却让孟倾画心惊胆颤,感觉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个皇后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