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觉得同归于尽也不错吧?
看着他嘴角的笑,云珞珈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再待,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她没有直接离开官驿,而是去了趟胡虞族族长暂住的院子。
听闻十一睡了,云珞珈便与胡虞族族长交代了,让他等十一醒来,提醒他不要再与夜承宣接触。
那个北疆的太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神经病。
跟疯子是无法讲道理的。
以前,她觉得君玄翊是个疯子,可比起这个夜承宣,君玄翊正常多了。
云珞珈回相府去接念念的时候,君青宴刚好早她一步到了那边。
在云珞珈进入后院的时候,君青宴刚好抱着刚睡醒的念念走出来。
两人在庑廊处相遇了。
君青宴看到云珞珈藕色衣袖上的血渍时,眼底附上担忧,快步上前询问:“袖子上怎么会有血?可是受伤了?”
云珞珈抬起袖子看了眼,对着君青宴摇了摇头,“不是我的。”
“那何来的血?”
血虽然不是云珞珈的,但是沾染上了血,有可能是去做危险的事情了。
君青宴心中还是觉得担忧。
云珞珈挽住君青宴的手,往外走去,“走吧,边走边说。”
她一边走,一边将今日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跟君青宴说了。
连带着她怀疑夜承宣与君玄翊是好友的事情都说了。
听到了云珞珈的话,君青宴沉默了良久。
上了马车,他才开口,“他与君玄翊是不是故友,这个我让人去查查就知道了。”
对于今日的事情,君青宴似乎是有些不高兴的。
按照云珞珈所言,夜承宣这个人确实是有点疯。
这种人内心有了想法之后,会不计后果,一条道走到黑。
他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与这样的人毫无道理可讲。
君青宴现在有些担心他真的是为了云珞珈而来了。
三十万虎啸军已经在做准备了。
与北疆的边境,他也差人去送了军令,即刻戒严,防止北疆忽然发难。
夜承宣在澧朝时并不用担心。
北疆老皇帝年岁已大,对于中宫生的这个嫡子疼爱的不得了,根本不可能冒险不顾夜承宣的安危对澧朝出手。
但如今北疆并没有任何动静,澧朝也无理由对夜承宣动手。
其实找个由头把夜承宣留在澧朝京都是最好不过的事。
可想到他的心思,君青宴恨不得立刻把他从澧朝扔出去。
如何处理夜承宣这个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暂且观望,倘若夜承宣触碰了他的底线,澧朝五十万大军也不是只用来看的。
若是这一战不可避免,他君青宴并不会退缩。
云珞珈看到君青宴眼底的冷意,知道君青宴对夜承宣的忍耐已经快耗尽了。
君青宴并非是个好脾气的人。
他不过是考虑问题时都从大局出发,理智强压着他的脾气罢了。
云珞珈不喜欢战争。
应该说,极少有人是喜欢战争的。
那些上位者发动战争,也只是为了利用战争夺得更大的权力,并非真心喜欢战争。
云珞珈本以为君玄翊死了,她的生活中就不会再出现与他有关的事情了。
可如今夜承宣的出现,又把关于君玄翊的东西放到了她的面前,实在是令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