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表情不像是装的,显然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
看到她这不知所措的模样,云珞珈没有接话,安静的坐着欣赏了一会。
原来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怪不得这么莽。
王悦伊震惊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看向云珞珈,有些惊慌的问:“吕桉才呢?那日他说来找摄政王,后来人就不见了,他哪里去了?”
云珞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着她说道:“王悦伊,你还活着,说明你不想死,可你明明不想死,却又要来找死。”
“你是觉得你这蠢样能杀摄政王妃?堂堂摄政王妃身边会没有护卫?”
“就算是没有侍卫,你这样十几二十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留你一命,主要是看在老国公和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
“老国公为了你操碎了心,如今更是因为你的事情羞愧的门都不敢出,你觉得你一直这样随心随欲,对得起他?”
“国公府多年的声誉,都被你毁于一旦,你觉得你对得起谁?”
“你这样,会让所有对你好的人心寒。”
云珞珈不准备杀她,所以还对她抱有期望,浪费些口舌去劝说她。
但倘若她实在是没救了的话,云珞珈也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
王悦伊被她说的心烦,皱着眉瞪了她一眼,“我如何做与你何干?”
云珞珈并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只是嘴角的笑意缓缓落下,眼神也冷了下去。
她用看臭虫的眼神看着王悦伊,语气附上发了几分森冷,“是与我无关,但是你刺杀我的事情就与我有关了,我随时可以让你一尸两命。”
她缓缓勾起嘴角,眼底却不带丝毫的笑意,“过几日你爷爷就该过来低声下气的为你求情了。”
她神情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缓缓叹了一口气,“唉,可怜他老人家,拼了命换来的尊重和荣耀,都被你毁的一干二净了,见人连头都抬不起来。”
这句话似乎是戳了王悦伊的心,她突然激动了起来,指着云珞珈怒骂:“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害的,不然事情怎么会变成那样,都是你……”
云珞珈抬脚踢开的她的手指,“怪我?不是你咎由自取吗?你以为摄政王真的喝了下了药的茶?”
她讥讽的笑了声,“你根本不了解他,你要是敢动他,他会把你大卸八块的,而不是让你做什么侧妃。”
“王悦伊,你这样的脑子,用蠢俩形容你都是在侮辱这个字,你是根本就没有脑子。”
“你做事前先想想会不会连累到家人,别总用你那芝麻大的脑子只想着自己作死。”
云珞珈该说的都说了,跟身边的大林子吩咐道:“把国公府小姐王悦伊刺杀我的消息放出去。”
“云桐,你……”
王悦伊正要说话,云珞珈的视线淡淡落在了她的腹部,“若不是我为你保胎,你肚子里的孩子今日就没了,所以记着点我的大恩。”
她从来都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
挟恩图报算不上,但白做好人不是她的处事风格。
她准备亲自见一见老国公,给他个忠告。
此时天已经黑了,牢房外点起了篝火和火把,寒风裹挟着点点星火在空飞舞,又很快泯灭湮没在黑夜中。
云珞珈刚出牢房,就见君青宴迎了上来。
君青宴走上前抓住云珞珈的手,眉头紧蹙,“我今日有些忙,才听说你今日遇到了刺杀。”
所有的细节他都听影卫说了。
想起王悦伊做的那些事情,他嫌恶蹙眉,愤怒道:“刺杀摄政王妃,应当斩首。”
感受到君青宴的震怒,云珞珈抓住了他的手,轻叹了声,“是这样没错,但是王悦伊肚子里有了个无辜的生命。”
在现代,女犯人孕期,也会把死刑更改为死缓。
孩子是最无辜的,不该为了母亲所做之事付出性命。
听到这件事,君青宴皱起了眉。
他牵着云珞珈走到马车旁,把她抱了上去。
他跟着上去在云珞珈对面坐好,敲了敲车厢提醒车夫后,才问云珞珈,“那珈儿准备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