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是澧朝的衣服,这人看着没有觉得奇怪,要么就是这里的衣服跟她的差不多,又或者这里就是澧朝。
八皇子笑着点头,“嗯,我是羌国人,不过以后就住进澧朝京都了。”
他的回答让云珞珈的心狂跳了起来。
没错了,这里是澧朝,不是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时空。
悬着的心到这个时候才彻底的放下。
但是羌国八皇子去澧朝国都定居?
这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生出了一个参赛猜想,但是却不能问。
她不知道现在是多少年,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过了三年多。
这段时间这里发生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多说多错,所以她选择了少说话。
若是她猜想的不错的话,那么她不在的这三年中,羌国又输给了澧朝,而且输的很惨,输到不得不臣服澧朝的沉程度。
而眼前这个病弱的少年皇子,是羌国送给澧朝做质子的人。
她刚才观察了,身为一个皇子,这个马车的质量着实是不怎么样,也没有护卫护送,甚至下人都没几个。
这个皇子定然是羌国最不受宠的皇子了。
云珞珈没有与他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的思考问题。
不过这些都是她的猜测。
她的猜测虽然向来都很准,却不能确定就是真的。
还有种可能,这人去京都卧底做奸细。
可他连衣服都不换,没有这么蠢的奸细。
见云珞珈一直看着他,他有些好奇的问云珞珈,“姑娘为何这般看着我?”
云珞珈猛地回神,对着他笑了笑,“我看着公子唇色苍白,而且刚才还吐了血,我在想是不是被我砸伤了,到了城镇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无妨,我这是老毛病,与姑娘无关。”八皇子笑容温和,语气也很清雅。
“我叫云桐,公子就称呼我云桐吧。”云珞珈其实想听听他的自我介绍。
果然,他笑着接了云珞珈的话,“白祁言,姑娘可随意称呼。”
“那我就叫称呼你白公子吧。”云珞珈满眼笑意的看着他。
白姓是羌国的皇姓,这男人倒是没有用假名字骗她。
就算是名字是假的,但是姓氏绝对是真的。
白祁言笑了笑,算是同意了。
白祁言的话并不多,路上大多时候都是在看书,偶尔安静的坐一会,也不打听云珞珈的身份。
他这样看起来似乎是无欲无求了,身上有种看透世俗生死的通透感。
云珞珈觉得这又是个有故事的人。
不过她这会好奇心并不重,她归心似箭,不想知道别人的故事。
等到了休息的地方,她就先拿些钱偷偷塞给他,然后去买匹马先回去。
这里距离京都千里,她看着这个马车晃悠悠的,怎么说也得半个月。
她满心都是回去见孩子和君青宴,实在是受不了这么慢悠悠的往那边晃悠。
到了傍晚,他们才到达官驿。
云珞珈没想到他们住的竟然是官驿。
虽说没有想到,但也证实了她的猜测,白祁言真的是来澧朝做质子的。
这个官驿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她想要买匹马跑了怕是不容易。
若是偷跑的话,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决定先住下观察一下。
君青宴的玉佩在她这里,可这么偏僻的官驿的官差,大概率是不会认识君青宴的玉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