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陪着江氏聊了会天,回到自己院子时,从青鸢口中得知,宁远侯竟然亲自带着慕北珣来府上赔罪了,还带了好些补品,云华序正在前厅接待。
青鸢给云珞珈剥着坚果壳,闲话道:“要我说,宁远侯可能是不想退这个婚,毕竟宁远侯府年轻这代没有什么功绩,已经不复当年荣耀了。慕世子又这般烂泥扶不上墙,能跟丞相府攀上姻亲,说起来还是他们占了好处。”
墨鸾端着茶水走进来,瞥了她一眼,“你呀,少说点话,哪天让有心人听到了,少不了罚你的。”
“我又没说错。”
青鸢拨了个杏仁放自己嘴里了,墨鸾过来拍了下她的手,“没规矩,怎么能吃主子的东西。”
云珞珈倒是没介意,“没事,让她吃,你也坐下吃点,别一天到晚的忙活,不累吗。”
她是个能躺着都不想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的人。
该勤快时勤快,该懒的时候就懒。
她接过青鸢递来的杏仁,“安宁王做主给退的婚,宁远侯应该不敢违命吧。”
虽说古代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君青宴也确实算是多管闲事了。但毕竟他是君,宁远侯是臣,应该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而且,慕北珣那样的,云华序应当看不上。
算了,她多余担心这个事情。
她拿出那块玉佩看了又看,明天还是要还给君青宴,她什么都捞不着。
想到这个她就憋屈,让青鸢和墨鸾别跟着,她自己在府里转转。
相府很大,她摸索到了后花园,站在已经只剩莲叶的莲花池旁,看着蝴蝶追逐盘旋。
君青宴说只有他的王妃才有资格赏玩他的物件。
她不能为了个空间,把自己搭上吧。
她都还不知道君青宴有多少女人。
她正琢磨着玉佩的事情,身后隐约传来了脚步声。
那声音走近了些,她转身看去。
身后带着冬青走过来的云梦瑶,看到云珞珈在,转头就想离开。
可她在看到拐角过来的身影时,却又走了过来,跟云珞珈打了声招呼,“好巧呀,姐姐也来这里看风景。”
云珞珈眼神淡漠的看着她,轻笑了声,“怎么,觉得这里也该属于你,我来了就是占了你的地方?”
这两天事情多,她都没抽出空去找云梦瑶的事,她这会倒是又凑上来了。
“姐姐怎么会这么想。”
云梦瑶一副受伤的模样,声音却突然大了起来,“我从来没觉得姐姐抢了我的东西,姐姐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云珞珈眼角余光往假山那边扫去,抿唇不语。
“姐姐,不要呀,啊……”云梦瑶突然惊叫了声,整个人栽进荷花池。
她在荷花池惊慌失措的扑通着,“救命呀,救我,救命……”
岸上的冬青吓得大喊:“救命呀,七小姐把小小姐推下荷花池了,快来人救命呀。”
云梦瑶正在溺水的感觉中恐慌,身边突然溅起巨大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