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心跳砰砰的。
但她现在，没办法回应陆深的任何一句话。
明明衣服已经湿透了，狼狈的要命，可向暖竟然还是觉得很热，像是有一股火从心底燃起，烧灼的五脏六腑都冒着热气。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就在陆深以为这样下去根本没有意义的时候，突然手腕上传来温度，是向暖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的凑过去，在他的手心上写字。
——治病。
手心上写了字，变得很痒，像是有小勾子轻轻的勾着陆深的心脏，那股痒意从手心蔓延到心尖。
陆深突然合上掌心。
连带着向暖的手，一起被她攥紧。
向暖心脏骤然一跳。
她惊慌的抬起眼去看陆深，有些不明所以。
陆深扯了一下嘴角，语气却有些发冷，“我很奇怪，小哑巴，充其量我也许就算是你的雇主而已，你怎么这么关心我是否去看病？还是说，你有别的企图？”
向暖被误会了，有些着急，她没法说话，用手比划陆深又看不见，她急的还想在陆深的手心上写字，可陆深把她的手攥的紧紧的，她没法动作。
于是向暖只能被迫听着陆深的“诬陷”。
“是因为奶奶给你钱了吗？”陆深偏了一下头，语气微淡，“还是因为，你想要的更多，想做陆夫人吗？”
向暖眼睛骤然睁大。
陆深突然逼近她，几乎与她鼻尖碰着鼻尖，向暖心脏嘭嘭，呼吸都有些急促。
这是她这么久了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陆深。
他们呼吸交融，就像是曾经亲密时那样，是彼此最热恋的人。
可是越是这么亲密，越让向暖觉得心中绞痛。
明明他们早就应该结婚了，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他们现在就应该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
可是现在，却只能隔着这样荒唐的身份，彼此试探。
向暖心中一紧，脑袋突然一懵，甚至是来不及思索的，她突然栖身过去，搂住了陆深的脖子，深深的吻了上去。
唇瓣与唇瓣的碰撞，周围的水声哗啦啦的响起，唇舌之间的交融，暧昧的气息升腾。
几乎在一瞬间，陆深反客为主，他扣住向暖的头，强硬的不准许她躲避，霸道的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一滴泪从向暖的眼角滑落。
他们在接吻。
可他们以什么身份接吻呢。
之后的事，像是顺理成章的，陆深站起身把她抱起来，向暖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在地上留下常常一道水渍。
向暖的眼泪落到了陆深的手背上。
男人浑身一僵，声音沙哑了很多，“怎么，不愿意？”
向暖听到这句话，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她现在算什么，送上门的小女佣吗？
如果不是她，是任何一个人，陆深都会照收无误吗？
可向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轻轻抬起手，更用力的把陆深抱紧了，像是想要借此给陆深她的回应。
——没有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