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上次的故事讲到哪里了？”向暖翻着手机。
“别讲故事了，跟我讲讲你的事吧。”陆深低声道。
向暖一怔，“我的事？”
陆深“嗯”了一声，“你小时候，在孤儿院的事。”
向暖小声嘀咕，“那有什么好听的。”
陆深笑了一下，“男公关多了解一下客户不行吗？便于……更好的服务。”
最后几个字微微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听的向暖耳朵莫名的一红。
说什么……什么服务啊！
她咳嗽两声，强作镇定，“在孤儿院的生活挺平凡普通的，我那时候就想快点长大，好可以不在那里待着，也想快点赚钱，给阿婆好的生活。”
在孤儿院被霸凌的日子永远是她心里的一块伤痛，可阿婆的关爱又像是黑暗中照进来的一束光，给了她喘息的空间。
陆深问她，“会吃饱饭吗？”
向暖似乎也被带到了往事里去，忍不住笑了一下，“能的，阿婆会偷偷给我开小灶，晚上的时候也会把我叫过去给我土豆或者小馒头。”
“那肯定是阿婆见你乖才给你的。”陆深微微闭眼，好像都能想到缩小版的向暖，肯定是粉雕玉琢一个小姑娘，又甜又可爱，谁见了能不喜欢呢。
向暖得意洋洋，“那肯定的，不止阿婆，还有好多护工阿姨也喜欢我。”
“嗯，我也喜欢你。”
陆深极为自然的说出那句话。
向暖心头跳的厉害。
“你——”
她张了张嘴，却好像嗓子眼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停顿两秒，她“啪”的挂了电话。
向暖闭着眼，把手机扔的远远的。
陆深！神经病啊！
大晚上说这些干什么！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陆深忍不住低低笑了两声。
人就是这样奇怪。
从前向暖在身边时，什么喜欢啊，爱啊，从来都说不出口，现在一切都晚了，他反而说的顺口了，恨不得时时跟向暖表诉自己的情谊。
真是够贱的。
陆深自嘲的笑了，抬手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这一晚，两人似乎都没怎么睡好。
翌日一早，向暖顶着两个黑眼圈和黎东出了门。
黎东看着她，忍不住说，“暖暖，再伤心也要注意身体。”
向暖老脸一红，含糊的点头。
等到了地方，黎东看了一眼医院，皱了一下眉头，“这是陆氏旗下的医院？”
向暖有点心虚，舔了舔唇瓣，“是，当时阿婆病了，是陆深帮忙的，之后就一直在这儿。”
黎东看了她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
当时带着向暖离开a市的时候，黎东就去看过阿婆一次，专门感谢了阿婆这么多年对向暖的照顾，还想让阿婆搬过去一起住，但阿婆没答应。
这次见到黎东过来看她，阿婆很高兴，笑着招呼黎东快坐。
“暖暖怎么样，在家还乖吧。”
向暖一听这话就有点不好意思，阿婆还拿她当小孩子呢。
黎东含笑，“没有比暖暖更乖的了。”
“可不是，暖暖小时候就是最乖的。”
向暖在旁边削水果，听着两个人说话，突然听见阿婆说了一句，脸色一变，可已经来不及阻止。
“暖暖虽然嫁人了，可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诶，小深今天没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