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紧绷的肌肉微微松懈了一些,但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他初入实验室那段时间和不二交过手,虽然只是他在走神时被拍了肩膀时的下意识反应,但却也是毫无还手之力便被压制了。
少年彼时穿着实验室标配的白大褂,身形甚至称得上是瘦削,他单手捏着诸伏景光的手腕,将人制住后垂下眼淡然开口:“别这么应激。”
那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也称不上是交手,但诸伏景光却从其中窥见了几分不同之处。
那几分被察觉的微妙跨越时空,在此时被剖析出了端倪。
“你进组织的实验室难道也是因为——”诸伏景光堪堪止住将要脱口而出的疑问,一切在这时其实已然有了答案,不必再过多询问。
联想到曾在詹姆森先生的备忘录上看到的那些只词片句,沉默过后,他试探性的开口,“你这么做是因为组织杀害了你的母亲吗?”
诸伏景光说出这句话后,便紧紧盯着对面的少年,后者闻言指尖微顿,捧在手里的茶杯因此而撒出了少许的茶水,温热的茶水顺着指节蜿蜒而下。
这下用不着少年回答了,诸伏景光已经猜到了答案,他抽出两张纸帮不二擦净手上的水渍,然后将纸团扔进了垃圾篓里。
“我倒是小瞧你们了。”不二突然勾唇笑了,他抬头,却没有要问诸伏景光从何得知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你们也该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