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已精疲力竭,但我知道不能停下。第三道铁门是一道厚重的金属门,旁边有一个掌纹识别装置和一个视网膜扫描器。我看着这两个高科技的识别装置,心中一阵绝望。突然,我想到了之前被保镖架进来时,我曾挣扎反抗,我的手和脸都曾靠近过馆主,说不定在这些设备上留下了一些我的生物信息残留。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将手掌按在掌纹识别装置上,然后把眼睛凑近视网膜扫描器。时间仿佛凝固了,过了许久,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传来,第三道铁门缓缓升起。我成功了!我终于打开了这三道铁门,向着自由奔去,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去寻找我爱的涂墨白并阻止馆主的疯狂行径。
我脚步虚浮地踏出那三道铁门,仿佛踏入了一片未知的黑暗深渊。馆主踪迹皆无,这如鬼魅般的寂静,将我的心瞬间抛入了惊涛骇浪之中。我太清楚馆主如今已被执念吞噬,理智全无,恰似一头失控的野兽,在黑暗中潜伏,随时准备对涂墨白亮出狰狞獠牙。
他会不会已经把涂墨白拖入了某个暗无天日的密室?在那阴森角落里,摆满各种冰冷的仪器,寒光闪烁的手术刀无情地划开涂墨白的头颅,金属探针肆意搅动脑神经,强行将他的意识扭曲,把他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般的机械傀儡,只听从馆主疯狂的指令。
光是这么想一想,我的双腿就像被抽去了筋骨,发软打颤,呼吸急促得好似拉风箱,喉咙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卡住。我慌乱地环顾四周,这空旷的回廊仿佛化作了巨大的迷宫,我茫然无措,不知该从何处寻觅他们的踪迹。
时间像是无情的沙漏,每一粒沙子的落下,都可能是涂墨白陷入更深绝望的倒计时。我拼命地吞咽口水,试图润湿干涩的喉咙,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用疼痛刺激自己镇定下来。我像一只嗅着气味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眼睛在每一个角落疯狂搜寻,脑海中那张涂墨白温柔浅笑的面容,此时成了我在这黑暗漩涡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死死拽着我,让我在这几乎将人溺毙的恐惧中,鼓起勇气,不顾一切地去追寻那可能已经岌岌可危的希望之光。
我正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涂墨白和馆主的踪迹,突然,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我急忙掏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惊喜地发现竟然有了信号!可还没等我来得及欢呼,视线扫到右上角那岌岌可危的电量显示,心瞬间又沉了下去。那红色的电量条,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每减少一丝,都像是在我本就紧绷的神经上又勒紧了一道绳索。我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着是该立刻拨打求救电话,还是先利用这珍贵的信号查找一些可能有用的线索,大脑在飞速运转,时间却在这两难的抉择中无情流逝,而我满心都是对涂墨白安危的担忧与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