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顾璟南吐出两个字，转身进去。
宋建明不再拿他打趣，也跟着进去。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
顾璟南走到门口，轻轻一敲，门开了。
开门的是向教授的助手，一个二十岁冒头的小姑娘，短头发很是干练。
小姑娘行礼，“顾首长好，向教授已经等您半个小时了！”
顾璟南嗯了声，走进去。
向采薇站在会议室的窗户前，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后勤楼
紧跟其后的宋建明看见向教授站的位置，很是微妙。
“向教授。”宋建明率先开口，“辛苦你了，大老远往省城跑这一趟。”
向采薇收回目光，转身看向两人。
她穿的便装，一件简单的衬衫，黑长微卷的头发扎了一个马尾，一丝不苟的样子给人一种清冷美人不好接触的感觉。
是个第一眼看了就给人一种冷美人的印象。
“不辛苦。”向采薇看向顾璟南，眼睛不动声色的将他从上往下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他那双正常的眼睛上，“顾首长都亲自开口了，这一趟我怎么能不跑。”
宋建明偷瞄了一眼顾璟南，向教授这语气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
想想也是，他们还在青西省的时候，谁不知道向教授对顾首长有意思。
虽然向教授不会像一般女孩子一样直接黏上来追，但明里暗里的想要进入到顾首长的天鹰部队第三队，可惜都没成功。
而三年前顾首长受伤后，向教授也是想方设法要帮忙，但被拒绝的十分干脆。
甚至以医疗官的身份都没能让顾首长‘服软’。
三年前，顾首长出现的心理情况，除了她以外，没有人比她更擅长如何开导好自尊心严重受挫的顾首长。
而现在，把当初拒绝的人又找回来帮忙，任谁心里都不会舒服。
更何况帮的还是情敌。
宋建明只能祈祷他这位好兄弟，自求多福咯。
“坐。”顾璟南面不改色，邀她先坐下。
两人坐下后，宋建明看她那个小助理在帮忙端茶倒水，他很有眼色的过去帮忙。
从刚才看见顾璟南在楼下开始，向采薇就一直在观察他。
再加上现在宋教授的反应，她更加明白顾璟南这次求她的事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能让顾首长来求她，向采薇也感受到了一把喜欢的人贴上来的快感。
但向采薇是一朵骄傲的玫瑰，她足够优秀，所以才喜欢天鹰部队里最优秀的首长。
顾璟南配得上她的喜欢，所以她的喜欢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而不是低声下气。
但这一次……她隐约感受到了顾首长的低声下气。
为了喜欢的人，低声下气。
“电话里你只跟我说了大概的情况，因为是你开的口，所以我放下了手里的事来省城见你。”向采薇看着他，说道，“但你这个忙，我不一定会帮。”
听到这话，顾璟南眉头微拧，“是没有把握？”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看我心情。”向采薇微抬着下巴，看起来有些傲娇。
宋建明听到这话，赶紧给她递上一杯茶说道，“向教授，只要你心情好，顾首长做什么都可以，但这个忙你还是得帮啊，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