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寒江老人根本就没理会毛厉泉的感受，只是冲着林天微微一欠身，朗声说道：“龙神，很抱歉，孽徒不知您的真实身份，所以，还请勿怪。我代他向你赔罪！”老者一低头，态度诚恳。
如果昆仑墟有人在这儿，一定会被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寒江老人莫寒江，乃是太玄宗的太上掌教，为人嚣张跋扈，他的境界在昆仑墟几乎无人能敌，所以，人人都知道，宁惹阎王爷，莫惹莫寒江。太玄宗也因为有这一尊大神在，所以，门内弟子行事乖张，向来傲慢无比。
可谁也没想到，这位昔年叱咤昆仑的寒江老人，在林天面前，却恭恭敬敬，大有甘奉林天为主的意思。
寒江的举动，让毛厉泉彻底惊呆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更不明白，在他眼中宛如神明般的师父，见到林天以后，见到他这个爱徒被打成重伤以后，竟然不闻不问，还对林天如此恭敬，到底什么情况？
毛厉泉不可思议看向师父，又看了看林天。由于遭受重创，听觉受到影响，他还没有缓过劲来，他刚才根本没有听到龙神二字。
林天与寒江老人都没有理会他。
林天挑了挑眉，随意问了一句：“你是何时达到返虚境的？”
寒江老人眉头微皱，他没想到，林天竟然如此直接，直接问他的修炼境界之事。
他不由讪讪一笑，回了一句：“老夫于一百五十年前达到返虚境。”寒江老人的眸中不无得意。
毕竟，在整座昆仑墟，目前，达到返虚境的只有他一人。可以说，他若在昆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林天不由好奇打量了他一遍，这才再度开口：“但你的境界并不稳固，而且，境界一直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
林天话一出口，寒江老人的脑袋嗡地一声响，彻底懵了，他大吃一惊，看向林天的眼神，就像见着鬼相似。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境界不稳？停滞不前？”寒江老人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怀疑。
“你在金丹期结丹时受过伤，导致你即便达到了返虚境，境界也不稳，而且，你的境界没办法再上升一步，甚至，再往后几年，你的境界就会开始跌落。”
寒江老人的脑袋再度轰隆一声巨响，看向林天的眼神微微颤抖，他再也无法淡定了。
林天的修为不过元婴期，是如何看出他境界不稳，而且，未来还会倒退的？
如果不是因为境界不稳，如果不是因为境界可能倒退，他怎么会躲在太玄宗闭门不出呢？
虽然，他之所以要隐瞒自己是返虚境的事实，并不是想扮猪吃虎，而是，他很清楚，一旦自己境界跌落，必会遭到昆仑一众修士的嘲笑。甚至，给太玄宗带来灭顶之灾。这么多年，他在找那卷河洛图书，就是因为那卷图书中有境界修复的法门。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林天微微一抿嘴，看向寒江老人。
此时，寒江老人内心翻江倒海，看向林天的眼神，除了那一丝惧意外，还有一丝浓浓的忌惮。
当然，还有不少的困惑。
“不，龙神说的句句属实，我的境界的确不稳，而且，也有跌落的可能。”寒江老人竟然丝毫没有隐瞒，而是如实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