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皇上轻轻拾起一个银元,细细观察了一下银身,想了片刻后才问道:“周卿,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回皇上,正是。”周旭躬下身子回禀道,“微臣无意中在吕家的商铺中搜寻到了这些官银,皇上手中的这些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微臣也在奏折中提到了,这些被吕安飞藏于地下的银两足足达十万两。”
周旭的一席话瞬间震惊全场,整个大殿仿佛像炸开了锅。
“十万两啊!这怎么敢的啊?!”
“可是看吕安飞为人很老实,他不会不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吧?”
“那也未必,户部是个富得流油的肥差,想在其中贪点儿也不知不可能,可这十万两也太多了些......”
“就是就是。”
“肃静——”高公公拂尘一甩,示意众大臣噤声。
整个大殿瞬间恢复平静。
“周卿,继续说。”皇上提醒道。
周旭得令后,整理了下思绪又道:“微臣作为户部侍郎,这账目一直是在微臣手中保管,昨日发现这批银两,微臣便查了这些年的账目,虽然账目都对得上,可这银元确实是朝廷意外损失的。”
“哦?”皇上眸光微动,赶忙问道,“周卿此话怎讲?”
“皇上请看银元上的印字,那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出库的信息,”周旭铿锵有力道,“这些银元分明就是三年前救济玉洲县时,中途丢失的那批灾银!”
“什么?!”
经周旭这么一说,皇上又赶紧仔细看了看银元上的印记。
片刻后,皇上放下银元,神色越发凛然:“原来三年前的灾银丢失案不是意外,而是蓄谋已久。”
他转而指着跪在地上的吕安飞,神色沉重,语气冰冷刺骨:“吕安飞,你还有何话要说!”
其实从方才周旭呈上银元的那刻开始,吕安飞就一直想着对策,此刻他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卑不亢道:“回皇上,臣为朝廷效力多年,最不齿像周旭这种为了谋权而不择手段之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稳定:“这些银元说是在吕家铺子中找到的,可那些铺子的地契并不在我吕家手中,臣根本从来没有去过,就是这周旭为了栽赃臣,而故意将铺子说成是吕家的,还事先将这些银元藏在那里。”
“哼——”他冷笑一声,“我看,这些银子八成就是周旭自己贪墨的,为了升官和洗清自己,恬不知耻地将这个罪名扣在臣头上!”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周旭听了吕安飞胡搅蛮缠的一席话当场气闷。
他竟没想到吕安飞如此伶牙俐齿,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呼吸渐渐有些急促,大脑飞速旋转着,忽然就想到昨日荣笙对他说的话。
对对对,吕安飞还有几处私宅的。
“启禀皇上,这吕大人确实说的不错,这些铺子确实是吕家当年从庆雅公主手中抢来的,他咬死不认微臣也没办法。”
周旭据理力争地说着:“可微臣还调查到,吕大人私下里还添置了许多私宅,藏在这些宅子中的国库银两也有个五万两了。”
吕安飞道出方才那些话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可当听到周旭还知自己有私宅时,顿时惊得瞠目结舌。
自己添私宅的事他怎会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