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玄霖也从一众臣子中走出,身姿挺拔如松柏:“本王奉父皇之命主理景安王和南岳勾结谋逆一案,雷音本王自是已经审过,也并未用过重刑,夏大人如此说,是想将本王和卫荀将军一同治罪吗?”
夏太尉看着宋玄霖咄咄逼人地走过来,眼神略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冰冷:“明王殿下的能力老臣自然佩服,只是老臣虽然年迈,但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随后,他又对侍卫道:“将雷音带上来。”
侍卫得令夺门而出。
不一会儿,一阵“丁零当啷”的脚镣碰撞声由远及近。
宋玄霖有些诧异地看向殿门口的雷音。
此时的雷音正鼻青脸肿地被侍卫拽入殿内。
他的脸颊以及全身露出的皮肤上,都是新旧交加的伤痕,仿佛是从炼狱的酷刑中闯出来的。
怎么回事......
宋玄霖迎着光仔细地打量着雷音的全身上下,疑惑地微眯起双眼,大脑在快速思考。
他不是第一次在刑部奉旨办案。
或许别的官员审犯人需要刑讯逼供才行,可他却不用。
他周身散发的冷厉气质以及犀利的言语犹如雷电,能让犯人渐渐产生情绪波动。
心乱则思维混,很容易便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次审讯雷音等南岳人,更是不用拳打脚踢,因为证据确凿,无论他们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
“这身上的伤究竟是谁打得......”宋玄霖不禁自言自语着,他确实是离开了刑部几日。
不过自己前脚刚走,这雷音就被人打得面目全非,看来太子这回把自己手中的棋子能用的都用上了。
“皇上,这就是南岳的雷音,”这时,夏太尉沉声开口。
他瞄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宋玄霖,嘴角得意地勾了一下道,“这还是老臣派了个郎中给这个雷音医治了几日,不然原来的伤势对比现在更加狰狞不堪。”
确实打得不轻啊。
皇上暗叹一声,看向宋玄霖的眼神里掺杂着怀疑:“玄霖,你为何要将雷音打成这样?”
“父皇明鉴,儿臣并未让人对雷音私自用刑。”宋玄霖沉声回道,表情越来越凝重,“儿臣审判的案卷已经上交,这些南岳的犯人择日处死便可,何须大动干戈。”
“而且,刑部上下儿臣并不熟悉,在那里一言一行都会传到宫内,儿臣还不至于这般蠢,做出此等非分之事惹人口舌。”
“呵,你们大祯人真是喜欢卸磨杀驴啊,我雷音算看清了。”
雷音听了宋玄霖的话大笑一声,他肿着一只眼,狠毒地看向宋玄霖和卫荀,声嘶力竭道:“明王,你就是个虚伪小人。你和卫荀狼狈为奸,说服我南岳将央赞的命献出去,现在得手了,又要杀我灭口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