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脖子扫视了一圈屋内的布置,当看到屋顶有一个房梁时,顿时一喜。
随后,她小心翼翼顺着卧房屋内的柜子爬上了房梁。
身材瘦小的她被宽大的房梁挡住了整个身影。
荣笙调整了一下位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
接下来就守株待兔吧,我倒要看看荣锦要和吕氏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荣笙有些困倦,想要打个盹时,忽然听到屋外有脚步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荣笙赶紧竖起耳朵一听。
是荣锦和吕氏没错!
唉,她俩走得还真慢,自己差点就睡着了。
荣笙一边腹诽着,一边凝神静气听着屋内的动静。
“母亲,女儿要告诉您一件事。”荣锦一边跨过门槛,一边拉过吕氏的手柔声道。
“锦儿到底有什么事,非要单独和母亲说?”
“女儿现在有身孕了,郎中说已两月有余。”
“真的?!”吕氏听了这话差点跳起来,声音中满是喜悦,“锦儿竟这么争气,那以后在景安王府中谁都得高看你一眼啊!”
“母亲言重了,女儿之前在京中的名声不好,就算怀了孕也不免被人说三道四,而今女儿嫁了过去,却更是......”
“更是什么?”吕氏一脸恳切地握住荣锦的手,“锦儿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母亲说,母亲一定会帮锦儿的!”
荣锦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吕氏,接着一脸愁容道:“出嫁那天,女儿带的嫁妆经过街市,被那些百姓嘲笑了一番,而世子大人也听到了,回到景安王府后,世子就说锦儿是便宜货!”
说着,荣锦竟开始掩面“嘤嘤嘤”地哭起来。
“岂有此理!”吕氏瞬间怒道,“这景安王府竟然如此瞧不起人,为母这就去找那柳如风理论。”
“母亲等等!”
荣锦赶忙一把拉出吕氏:“母亲,景安王府可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如今锦儿有孕,一旦两府闹翻,锦儿的处境将更加艰难。世子倘若一怒之下休了锦儿,那锦儿只能上山当姑子去了!”
荣锦说完又看了一眼定住的吕氏,又放声哭起来。
吕氏听着荣锦悲伤的哭声,心逐渐软下来。
她慢慢将荣锦扶到椅子上道:“既然如此,为母又该怎样做呢?”
荣锦就等吕氏这话,她继续一边卖力地哭着,一边上气不接下气道:“他们就是看女儿手里的嫁妆不多,瞧不起女儿,还瞧不起荣府!”
说着,她擦了擦眼泪啜泣道:“若能让世子知道锦儿在京城中其实有许多房产,那他必然再不会轻看锦儿了。”
吕氏听到这里,才知荣锦何意。
她不禁偷偷回头看了看藏在床榻边的暗柜。
心想当初她派吕家的人抢来了庆雅公主那十来个商铺的房契,至今自己都没跟荣锦提过。
不过听荣锦这话音,像是早就知道自己有商铺的进账收入。
她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