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圣旨颁布那刻起,京城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惊世骇俗的石子,激起千层浪。贵妇名媛们的窃窃私语中,紫菱的名字被无数次提起,伴随着满满的嫉妒与不满。
正如紫菱过往说的那样,贵女们的心碎了一地。
“紫菱,这名字听起来就普通无奇,夏国公府的出身固然显赫,可她凭何得此殊荣?”流言蜚语如潮水般汹涌,紫菱一夜之间,成了众人口中议论的焦点,各种揣测与诋毁,如影随形。
团子愤愤不平,几乎要跳脚:“那些人竟说宿主容貌极为丑陋。出身低微,性格懦弱,怎配得上霄大哥!整个京城的敌意能量越来越多了!”它的声音里满是不忿与焦急。
紫菱对此倒是显得格外淡然,【随他们去吧,若真有不服,大可直接去向皇上申诉,看皇上是否收回成命。】她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显然并不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团子有些无奈,“话虽如此,可也不能任由他们这样抹黑宿主啊!”它的小情绪显得颇为可爱。
紫菱故意逗它,【那不如退婚算了,省得麻烦。】
这话一出,团子立刻慌了手脚,“别呀,宿主,这可不是你的风格,遇到点困难就退缩,那可不是咱们的作风!”
紫菱被团子的反应逗笑。一众偷听的人,个个也偷笑不已。而另一边,秦霄鸣的心思却像被秋风卷起的落叶,七零八落,【菱儿向来不受拘束,时不时的总想跑路,如何是好?】
此时正与秦霄鸣在一起的皇帝,看着魂不守舍的亲儿子,揶揄道,“赐婚的圣旨刚下,你就坐立不安了?急着娶妻就早点把人迎进门啊,还在等什么?”言语间满是长辈的戏谑。
秦霄鸣一脸为难:“菱儿并不急于成婚,还极不喜麻烦。”
他的担忧,皇帝似乎看在眼里,笑而不语,眼中闪烁着深意。“还是你努力不够啊。何时让我也见见啊!”
景侯府内,景侯夫人苦劝着景雅琪不要再执着了,年纪已经不小了,再不张罗怕是会被别人诟病的。
景雅琪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娘亲,那秦逢春寻花问柳,并不能待女儿一心一意。”
景侯夫人叹气,语重心长道:“男人嘛,哪个不是如此,只要他能给你地位和荣耀,其他枝末之事也就罢了。玩意而已,总大不过宗妇去。”她的无奈,是对现实的妥协。
景雅琪尝试劝说着景侯夫人,“娘亲,秦大哥是皇子一事,目前或许只有咱们知道。就连秦国公夫人都尚且不知。若不然,她哪还敢捧杀,捧都来不及。若暂时屈就谋个妾氏如何,以后至少能得一个妃位。”
景侯夫人并不赞成,“你得的这信息,敢保是准的吗,万一有什么变故。我景侯府的嫡女当一个妾室,岂不是要笑掉大牙吗?”
景雅琪信心满满:“消息确切无误。秦大哥近年来受到的重视,您应该也能看出一二,皇帝一直在为秦大哥丰满羽翼,培养他尽快的成长。您再看那几个皇子,皇上从来不闻不问。”
景侯夫人思虑再三,“显然在军权的取舍上,皇上选了夏国公府,并不是咱景侯府。即使有意再纳,也应在文官学士府中遴选。”
景侯夫人终是拗不过女儿的坚持,决定帮景雅琪创造最后一次机会。于是紫菱便接到了景侯府“茶会”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