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的心情如同春日里的一片阴云,笼罩着淡淡的忧郁,【早晚都要回去的。回去必然不会轻松。唉!】
团子的情绪亦随之低沉,话语间透露出一丝无奈,“身份终究是逃脱不了,玉牌要不要还回去。”
紫菱想了想,【会不会是大哥已经知道些什么,怕身份不明反倒危险。才把玉牌藏在我这儿的?先帮忙保管着吧!】
白升祺与杨氏听到心声后,心中五味杂陈,【傻姑娘!送这种玉牌就是许下婚约,竟然不知?】
杨氏的内心是极为矛盾的。牵涉皇家之事,必定腥风血雨。自己所受的遭遇至今尚且不明,如何要让菱儿再去涉险。
但是菱儿心声的特异之处,目前来看,可以保护菱儿的最佳人选,只有秦霄鸣。
愁的白升祺直接去找秦霄鸣,两人暗中折腾许久,紫菱不知。团子更是忽视了两个哥哥的互动。
上元节之后,便是“怀远书院”的春试。白树健来到白家后,便被以书童的名义安排在书院旁听。此次春试,他若是能通过,便可正式进入书学读书。
但与此同时,白升阳却失望在家。白志远也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王氏在怀远镇上闹出那么大的风波,文先生又岂能不知。驳回一个本就希望渺茫的白升阳,文先生一点愧疚都没有。
白升阳没有参加考试的资格,如寒冰炸弹一般,老白家的人惊恐万状。这消息一传出,老白家再次成为村中的热点。
白升阳整日憋在屋里,连吃饭都不出门。吕氏知道这回是真的躲不过去了,筹谋着如何能够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白志远一夜未眠,次日清晨,他踏上了柳家的门槛。柳父招待了白志远。
白志远平静的说道,“老兄弟,三十两聘金,你是知道大家公论的。这十里八乡的日子你也是心中有数的。为人父母,期望的不过是孩子们过的好。三十两的聘礼我老白家能出,但婚嫁一应所需,必要有所亏欠。老兄弟看该如何更好?”
柳父一听,“我们原本担心女儿今后的日子,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那这婚房准备安置在何处,老白家分家怎么个章程。”
白志远解释说,“地按户分,银子按成年儿子的人头分。房产均分。”
柳父听完,略为思索后说道,“若是老白家同意另择一处盖新房,这新房的费用可从这聘金里出。剩余都作为陪嫁。婚礼的仪程略简到无大碍,过日子还是要讲究个实在。”
白志远闻此,虽然觉得起房浪费了银子。分家之后,老白家的房子必然够住了。但是如此要求,想必是担心王氏。他无奈的叹气,“婚事,咱就如此说定了,立即着手,越快越好!”
柳父深为同感,白显瑞的婚事终于定了下来。
王氏得了消息,肉痛的取出三十两银子。柳家收到银子后,便立即同白志远一起找里正,请地,找人,趁着春耕尚未开始,建新房。
王氏没事就在屋内咒骂着柳婵,“什么金贵玩意,又得三十两,又得起新房,我倒是看看,日后的日子能过成个什么样!”
周氏叹,各个都是个好命的,只有她命苦,逃不开王氏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