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们打他一顿，这老小子就是欠收拾！”
“别打死就行！”
“是，大仙！”
程红杏带着其他鬼冲着钱老爷扑了过去，抓脸的抓脸，撕咬的撕咬，将钱老爷围了个密密麻麻的。
云知夏这边
云知夏打了个哈欠，忽然看见面前有一个小萝卜头。
小萝卜头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全身赤裸着，身上布满了被肆意凌辱过的伤痕，一道道伤痕昭示着男孩生前受了多少非人的虐待。
云知夏目光一沉，朝着小萝卜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萝卜头怯怯地看了云知夏一眼，嗦着手指慢慢地走了过去。
“姐姐……”
云知夏手臂一伸，将小萝卜头揽在怀中，然后走到衣柜旁，扯了一件白色里衣，用灵力一点，裹在了他的身上。
本来还有些害怕的小萝卜头感受到云知夏的善意，他眯了眯眼睛，有些依恋地靠在云知夏的怀里。
“姐姐，谢谢你，然儿好久没有穿过衣服了。”
“你是然儿？！”
一旁正在观战的钱思正听见这话，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了眼然儿。
想起程红杏的话，他连连后退两步，温润的眼中闪过一丝自责。
自己只知道钱思齐好男风，却不知道他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若是自己能知道，也许可以救然儿还有这么多无辜的人一命。
听见钱思正的声音，然儿抬头看了一眼他，忽然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开心。
“然儿认识你，你去祭拜过红杏姐姐！”
“我还偷吃了一个脆梨呢，好甜好甜。”
闻言，钱思正心中一梗，想着之前自己去祭拜过程红杏的时候，确实带了脆梨。
“好吃，我再给然儿带一些。”
他上前抚摸了一下然儿的小脑袋，并没有温热的感觉，手指所碰之处一片冰冷。他眼睛一酸，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这么小的孩子啊！
还是个依偎在爹娘怀里的稚童，钱思齐他怎么敢？！
钱思正越想越生气，生平头一次对一个人有这么深的恨意。
他径直走到钱思齐的尸体旁，拿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钱思正发泄着心中的怒火，这个畜生！
看着钱思正这么凶狠的一面，刚刚还乐呵呵的然儿脑袋一缩，整只鬼趴在云知夏的怀里，小声嘀咕了一句。
“姐姐，我害怕！”
“不怕，哥哥这是在给然儿报仇呢！”
云知夏抱紧了怀里的然儿，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出声安慰着他。
钱老爷这边
被众鬼殴打的钱老爷最终还是撑不住了，他颤抖着举起右手，大声喊叫。
“救命啊，我说，我说！”
云知夏闻声，朝着钱老爷那边看了一眼，见这老小子虽然表面认输，但是眼中充满了恶意。
真是皮厚找打！
本来已经停手的程红杏见云知夏没有出声，朝着众鬼示意了一下，接着打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听着钱老爷越发虚弱的声音，云知夏拍了拍手，众鬼便停了下来。
“老小子，说吧！”
云知夏走到钱老爷的面前，本来还一脸高傲的钱老爷躺在地上，脸上满是抓痕，身上的里衣破破烂烂，还能看见胳膊，大腿上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