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嘉豪微微一笑,他随即和颜悦色地说道:“福堂同志,平江省这次与沿海地区,有一个异地交流干部的计划,这是省委为加强干部锻炼的一个重大举措。福堂同志,你有幸被省委组织部安排在这次的名单中,在这里我要提前祝贺你,希望福堂同志去了外地任职锻炼时,要认真吸取当地的先进工作经验,同时,你也不能丢了我们平江干部队伍的脸。”
“福堂同志,我知道你在为没得到提拔的事情上,思想上产生了包袱,客观的讲,这次交流去外地,我认为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而且对你能快速得到重用,是大有裨益的。另外,关于你这次去外地后,家里面有什么具体困难,你可以提出来,我会让昊宇同志安排人去帮助你解决。福堂同志,谈谈你的意见和想法吧?”。
严福堂听了卞嘉豪的这番话后,他就像被雷电击中般,身体僵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卞嘉豪,一时没有反应,而且面部的颜色,随即肌肉的抖动而逐渐变成了深酱色。
“卞,卞,书记,这,这交流,不能更改么?”
严福堂震惊了半晌后,他随即迟疑地问卞嘉豪。
卞嘉豪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严福堂啊!,严福堂,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你自己不知死活,拿自己那颗鸡蛋去碰楚昊宇手里的石头,现在回过头希望更改这个决定,迟了。
卞嘉豪随即摇头说道:“福堂同志,这个决定可不是我们富阳市委能改变的,这次与外地进行干部交流,那是省委统一安排的,而且省委也非常重视这次的干部交流,所以你要重视这次机会,而不是想着要去变更”。
严福堂知道他在卞嘉豪面前,提这个要求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白,白费口舌。而且他也知道一旦上了省委组织部的名单,要想更改,除非自己放弃目前这个位置,否则那就是痴人说梦。
放弃吗?,他肯定是不甘心放弃,如果不放弃,那就得听从组织安排去异地交流,但是关于异地交流的例子,他听说过不少,而且他还知道,干部在异地交流的过程中,想要取得一定的成绩和被提拔,那简直是凤毛麟角,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凭借这次交流的机会,就得到上级领导的重视与提拔。
严福堂现在很是后悔,他想与其这次被交流到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工作,还不如当初调到省内其他地区,或者是省厅工作的好,这样起码是在他熟悉的环境中工作。
严福堂心烦意乱地从口袋中,掏出香烟,他这会忘记了递一支香烟给卞嘉豪,而是自顾自地抽出一支,放在他嘴里叼着,然后双手握着打火机,凑近嘴角的香烟,接连打了几次火后,这才把香烟点着。
卞嘉豪也没催促严福堂,他知道严福堂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推己及人,换作是他被交流,恐怕这会的表现也不比严福堂强到哪里去,毕竟交流出去后,后面是个什么情况,谁都难以预料。
但是他不能这么对严福堂说,异地交流嘛!,那总是要人去的,再说现在不把严福堂这个矛盾制造者推出去,今后势必会养虎为患,会给富阳带来更大的麻烦,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卞嘉豪等严福堂的嘴上的香烟快抽完时,他面带微笑地问严福堂,“福堂同志,你也考虑了这么半天,说说吧!,有要求就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