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嘉豪闻言嘿嘿一笑,他没有立即回应楚昊宇,而是端起水杯,不紧不慢地地喝着茶,要说他何尝不知道楚昊宇是何意思,说实话,这不年不节,又不是在调整干部的时机,如果要向省领导申请调一个人走,没有正当理由确实有点难度,而且他总不能在领导面前,去说严福堂心态不对吧?
再说,那个干部自身没有点小九九,不说严福堂,就连他自己不也有点个人的小想法,不过只是还没到严福堂那已经见了光的程度,但这只是明于心而不明于口的形态,而且这也只是凭他和楚昊宇,从主观判断严福堂心态不好,如果只凭这个理由,恐怕在省领导面前张口就有点牵强,毕竟严福堂目前还没有做得太出格,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看法。
卞嘉豪慢吞吞地喝了几口茶后,他放下茶杯,随后笑着对楚昊宇说道:“昊宇同志,无论站在什么角度,我可以明确地表个态,那是无条件地支持你,不过,我们要想将严福堂调出富阳,光凭前面那点理由,恐怕在省领导面前也不好张口,这事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如果以严福堂心态不好的这个说词,那势必会让省领导认为我们这是在排除异己,你想想,一旦我俩被落下这样的口实,那省委领导会怎么看我们?”。
卞嘉豪所说的这个道理,楚昊宇不是没考虑到,从他上任到现在所解决的矛盾中,都隐约有严福堂的影子在其中,虽说目前还没有抓住严福堂实质的把柄,但他确实不想花更多的精力去对付严福堂,而且他从前两次被纪委隔离审查的经历中,已深刻领悟到,一旦发现有任何不好的苗头,定要将其掐灭在萌芽状态,否则会让自身陷入疲于应付的地步,这样不仅对自己的工作精力有影响,而且还会给家人带来巨大的精神压力。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栽一次两次的跟头也就罢了,他可不想再次在内耗的问题上栽跟头,去为这类的事情劳神费力,再说,严福堂在意识形态中,已经形成由于他的到来,而阻碍了严福堂升迁的敌~我矛盾。
这个矛盾,楚昊宇不认为他有能力去调和与化解,与其去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不如快刀斩乱麻的好,这样主动权还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书记,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不是没考虑过,但从富阳市府现在的工作形势上看,严福堂的思想格局,非但不是积极有利的一方面,相反他这种态度势必会影响到一部分同志积极向上,当然,我并不是要刻意地去诋毁严福堂,严格地讲,我之所以对他这么评价,主要是参考他在市府工作上的态度表现,来作为依据的。”
“再说,我们俩都是刚来富阳不久,为了更好地把握富阳的工作大局,我相信省领导对要求调离严福堂同志的事情,会着重考虑的,毕竟我们只是要求调离严福堂,而不是向省领导提撤职的要求。”
楚昊宇把心里想的,用隐晦地表达方式都说了出来,他说完后,便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然后抽出一支递给了卞嘉豪。
卞嘉豪接过楚昊宇递来的香烟,他点燃抽了一口后,笑着说道:“既然昊宇同志的态度这么坚决,那我改天去省里一趟,向省领导提提这要求看看”。
楚昊宇见卞嘉豪松了口,他随即也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