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母亲去世后,父亲就把段丽君和战零带回了家,他和战肆瑾虽然还是战家的孩子,但在战陵坤的心目中早已没有了任何位置。
他曾经也恨过父亲,也想过要和父亲脱离关系。
战时琛叹了口气:“阿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父亲,我们的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液,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亲情!”
“这种亲情,我宁愿不要!”
战肆瑾嘴角掠过一抹冷笑:“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出生,也不要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
“叮!”
就在这个时候,急救室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一份病危通知书走了出来,神色慌张的说道:“战陵坤家属吗?患者突发脑出血,现在情况很严重,我们准备对他进行抢救,麻烦你们在病危通知书上面签个字。”
战时琛听闻此话,连忙迎了上去:“医生,请你们无论如何一定要救下我父亲,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医生说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抢救病人的,还请你赶快签字吧。”
战时琛犹豫了下,还是拿起笔,在病危通知书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急救室的大门很快又重新关上了。
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平静到好似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梦,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
战肆瑾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眼神冷漠得像一块封冻的冰块,透露不出一丝的温度和情感。
“阿肆。”
战时琛缓缓地抬眸,噙着一双通红的眸子望着他:“父亲病危了,你现在还要继续恨他吗?母亲和爷爷都不在了,父亲和奶奶是我们唯一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了,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
战肆瑾只觉得心口微微有些许刺痛。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就冷漠的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
“阿肆,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战时琛不可思议的看向战肆瑾:“那可是我们的父亲啊……”
“铃铃铃!”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铃,打断了战时琛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战肆瑾拿出手机,屏幕上跳跃的是陆川的来电。
莫名的,战肆瑾的心中涌起不安的预感,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按下了接听键:“喂,阿川,什么事?”
“阿肆……”
手机里传来陆川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小蔓她说想吃蛋糕……我就去买了个蛋糕……可是小蔓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她。”
听到手机那头的话,战肆瑾的周身骤然涌起一股冰冷凌厉的杀意。
握着手机的大手也微微收紧,凸显出他内心深处的担忧和不安。
但他还是冷静的对着手机那头说道:“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战肆瑾转头就往外走。
“阿肆!”
可战时琛却冲上前来展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斩钉截铁的说道:“父亲还在做手术,手术结束之前,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