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自己的身份说不上话。
站立不安的程宇不经意间转头,就瞅见木槿神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他连忙唤道:“木槿神医,你这么快就来了。”
闻言,战肆瑾蓦地转头,噙着那双幽深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看向去而复返的苏蔓。
苏蔓在对视上男人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眸子,没什么表情的说道:“战少,你大哥现在的状况是气血攻心,你要是再激怒他,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此话一出,全场倒抽了一口凉气。
恭敬侯在房间里的保镖惊讶不已的看向眼前的‘中年女医生’,她是怎么有勇气对战少说出这番话的?
这不是找死吗?
程宇医生的额头上也渐渐的冒出细碎的汗珠。
这个节骨眼,正是战少愤怒的边缘。
木槿神医居然还说这番话?
仗着自己是神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战少。”
可苏蔓却并没有丝毫的惧怕,反倒是坦荡荡的走到床前,她的眸光落在战时琛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面容上,淡淡的道:“你大哥现在的病是心病,而且已经病入膏肓。”
她本以为战时琛喜欢张莺歌只是男人对于女人美貌的那种迷恋,可没想到,战时琛居然是个痴情种。
当今这社会,这么痴情的男人已经不多见了。
只是既然如此,战时琛为什么不留下张莺歌,要让张莺歌离开呢?
苏蔓想到张莺歌刚才被绑架的事情。
要是让战时琛知道了,只怕会加重他的病情吧?
可如果不让战时琛知道,张莺歌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战时琛会后悔一辈子吧?
她这辈子没谈过恋爱,也没深刻的爱过一个人。
和战肆瑾的这段婚姻,也不过是一场替嫁开始的。
她不能体验深爱是什么滋味。
也无法理解战时琛因为太爱导致气血攻心的行为。
“所以呢?”
战肆瑾面无表情的看着苏蔓:“这种病该怎么治?”
苏蔓默默地拿出随身携带的中药包,朝着床上的战时琛走过去:“可以通过穴位点刺放血、服用药物、调整饮食的方式进行治疗,但病人的情绪一定要保持稳定。”
说着,她就从中药包里抽出一根银针,准备给战时琛放指尖血。
谁知原本躺在床上的战时琛却艰难的坐起身来,憋红着脸说道:“我没有心病,更没有病入膏肓,我不需要治病,阿肆,你让她走!让她走!”
于他而言,活着比死还痛苦。
最爱的女人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还是爱上了自己的弟弟,他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大哥,你要是这么不想活的话。”
战肆瑾微撩双眉,一道冷电般的光从眼中射出:“那我现在就把张莺歌抓过来,当着你的面杀了她,那这样你们这对鸳鸯就可以继续去地底下双宿双栖了是不是?”
“阿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战时琛眉心狠狠地簇在一起。
“大哥,母亲已经不在了,父亲已经有了新的家庭,现在的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要是你不在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