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奶奶的打趣之言,平儿很是含羞的白了某人一眼。
今儿下午,奶奶和蓉大奶奶两个人……,小秦相公也太荒唐了一些,简直比二爷还要荒唐。
唉!
都怪奶奶。
摇着身姿,将金陵王家那里送来的礼物清单取在手中,自己都一一盘点过的。
“我不在的时候,府上没有什么大事吧?”
王仁兄长写给自己的书信,具细内容和自己想的差不多,略微调整沙发的坐姿,继续一览。
顺而,随意闲聊着。
“并无大事。”
“下午若有事情,多为突发了。”
“不过,我倒是隐隐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件事情,想来奶奶应有兴趣知道。”
“……”
平儿将手中清单落在案几上,巧姐将奶茶喝完了,该小小的盥洗一下了。
“嗯?”
“什么事情?”
凤姐好奇,秀首轻抬,扫了平儿一眼。
能入平儿这小蹄子心的事情,不会是小事。
“奶奶!”
“是我从金钏儿那里得来的消息,金钏儿还嘱咐我不要乱说。”
“下午太太去姨太太那里,闲聊提及宝玉的事情,也不自觉落在宝玉将来的婚事上。”
“说那件事的时候,太太额外询问姨太太关于宝姑娘的事情。”
“尽管话里话外没有说到什么准话,但……金钏儿所言……一些事情太太不会随意说的。”
“奶奶,您明白我的意思?”
“……”
抱着巧姐来到一角的盥洗架台处,一应都是好的,刚要替巧姐洗手,巧姐自己都伸手进去了。
微微一笑,从旁边的小盒子里拿过一块香皂,递给也已经伸手过来的姐儿。
巧姐现在愈发活泼了。
这是好事。
“……”
“太太和姨太太。”
“宝玉的婚事?”
“宝姑娘!”
“……”
“这……。”
“上个月,我和太太说话的时候,太太就有吩咐,让园子里的人多多用心。”
“蘅芜苑那里事情不多,不能有什么大小琐碎之事。”
“莫不是?”
“太太难道看上宝姑娘了?”
“这……。”
“你还别说,这个可能性不小。”
“府中诸事,你我都是知道的,林姑娘那里……,太太都许久许久没有额外吩咐过了。”
“嗯,这件事你我知道就行了,不要传出去,金钏儿和你说那件事,也只是说说,也没有准信。”
“宝玉的婚事,老太太和太太……。”
“总归咱们是做不了主的。”
“林姑娘!”
“宝姑娘!”
“都一样。”
“……”
平儿之言,凤姐稍稍思忖,便是秀眉微动,再次看过去。
平儿话中深意,凤姐自然可以听明白,完全明白,而且,一些事情先前就有一些小小的征兆。
自己没有注意罢了。
现在。
平儿那般说,不自觉想起那些事。
宝玉的婚事?
太太为宝玉的婚事操心,是正常的。
和姨太太谈论宝玉的婚事,也是正常的。
额外提及宝姑娘的事情,这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先前,府上于宝玉的婚事,上下也有猜测,尽管没有明面出来,大体都是那样认为的。
宝玉。
林姑娘。
自小一起长大的,彼此又十分亲近,老太太又格外的宠爱他们,又时常说着两个玉儿都是心头肉。
不过。
传是那样传,具体的定语还是没有落下的,老太太没有吐口,太太也没有吐口。
事情就不能说定下。
现在。
太太和姨太太姨妈说到那件事,也许是关联宝姑娘的事情,也许是多想了。
但!
太太对林姑娘,的确没有对宝姑娘那样亲近,血脉而论,太太和宝姑娘更亲近一些。
自己和宝姑娘也是亲近之人。
宝姑娘!
性情品貌皆是没得说。
林姑娘也是不差。
得!
如自己所言,宝玉的婚事,自己和平儿她们私下里说说就行了,至于真正做主?
还是算了。
和她们无关。
“的确,对咱们都一样。”
“奶奶,除了我说的这件事之外,下午还有一件事。”
“是关于大太太的。”
“也是金钏儿说的,太太在姨太太那里说话的时候,大太太突然来了,就是没坐多久,也就盏茶时间,就走了。”
“……”
香皂洗手,病患不侵,那是小秦相公时常说的。
病患不侵先不论,洗完手后,的确感觉挺舒服的,取过一条干燥柔软的棉巾替巧姐擦拭着。
“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