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舅舅相请钟哥儿前去荣禧堂?二哥哥也前去?”
“二姐姐,云妹妹,邢妹妹,你们说……所为何事?”
“……”
钟哥儿刚替自己诊脉完毕,还未继续说说话呢,就和二哥哥一处随金钏姐姐离开了。
舅舅!
不知所为何事?
有些小小的好奇。
轻轻抚摸右手腕的切脉之地,钟哥儿的手一直很热,每一次都能感觉到。
现在都还隐约觉余热留存。
随钟哥儿、二哥哥他们离开,这里……有些安静起来了。
“老爷……,我猜不出来。”
“可能有要事?”
性情温柔,恬静安然,言语不多的迎春看向木窗之外,那里的游廊通向潇湘馆入口。
现在,钟哥儿他们应该出去了。
叔叔派金钏儿前来,相请钟哥儿前往荣禧堂,宝玉也去,这倒是不多见?
具体之事,还真不好猜。
想来是有要事的。
否则,金钏儿姐姐不会前来的。
“嘻嘻,应该有事,我猜也应没有很大的事情。”
“按照礼仪,钟哥儿如今虽然和我们年岁相仿,可……钟哥儿身上有正式官身,是翰林院的编修。”
“是朝廷翰林院清贵的七品官。”
“钟哥儿现在又和以前不太一样,老爷向来守礼,知道钟哥儿前来府上,相请一见,吃吃茶,说说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此外,钟哥儿现在年岁不大就是七品官了,又很有才学才干,将来肯定要晋升的。”
“从蓉大奶奶那里算起来,秦家和两府也是亲戚。”
“见一见,亲近亲近,总归没有坏事的。”
“尤其……二哥哥和钟哥儿关系不错,再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二哥哥在京城有钟哥儿这样一位知己好友,是好事!”
“对于府上也是好事。”
“……”
“嘻嘻,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猜的。”
“我猜的。”
“具体何事……我也不知道的。”
史湘云手中捏着一枚香甜之气四溢的榛子小蛋糕,单单是闻着,就已经十分胃口大开了。
吃一口,更是怡人。
林姐姐所问老爷相请钟哥儿前往荣禧堂所为何事?自己……不知道,但……就算没啥事,前往荣禧堂也无碍的。
毕竟,钟哥儿的身份现在不一样了。
钟哥儿现在可是朝廷正式的七品官,还是翰林院那等清贵衙门的官。
再加上自己对钟哥儿的了解,再加上叔叔在家时而言语的一些事情。
钟哥儿将来不说一定为官做宰,仕途肯定很好的。
只是……林姐姐她们都看着自己做什么?自己脸上有东西吗?快速摸了摸圆圆的小脸。
没有东西啊!
是自己说的话?
不由,史湘云将手中的小蛋糕填入口中,嘿嘿一笑,自己猜的,具体何事……自己怎么会知道?
“云妹妹,你所说……好像真有一些道理。”
“钟哥儿还是钟哥儿,钟哥儿又和先前的钟哥儿不一样了。”
“爹爹以前也说过那样的礼仪,前几日我回府的时候,爹爹还说……秦家接下来就要钟哥儿扛着了。”
“以后的诸般礼仪……也会不一样的。”
“我却是忘记了那一点。”
“云丫头……你所说和爹爹所言很像。”
“嘻嘻,是你叔叔和你说的?”
“……”
“二哥哥有钟哥儿这么一位朋友,想来舅舅是很喜欢看到的。”
“二哥哥不太喜欢读书,不喜欢举业,但是……将来这里府上需要二哥哥的。”
“若有钟哥儿那样的朋友,是好事。”
“……”
林黛玉多有讶然的看向史湘云。
云妹妹所言……自己可以听的明白,尤其……前几日从爹爹那里听到过类似的话语。
大体,钟哥儿现在不太一样了。
不能将钟哥儿当做普通的少年人看待,而是当做官人,当做秦家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看待。
现在。
云妹妹说到那番话,意蕴很是相仿。
也很有道理。
也很契合礼仪!
若说是云妹妹自己琢磨出来的,不太像,想来是云妹妹在家里的时候,他叔叔婶婶说的。
云妹妹的叔叔婶婶对云妹妹严格许多,衣食用度都有特定的规定。
其它方面……好像还行。
听云妹妹说过,她婶婶常带着她前往关雎的发布会,也常带着她去一些世交女眷之地。
舅舅相请钟哥儿前往荣禧堂,巨细之事,自己是猜不出来,云妹妹也猜不出来。
然而。
这番话很有道理的。
“嘻嘻,云妹妹这番话若是让宝玉听到,宝玉又该不自在了。”
迎春抿嘴轻笑。
云妹妹这番话,自己难以想到,大体可以听得明白,钟哥儿如今是翰林院的官,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似乎!
又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区别。
“嘻嘻!”
邢岫烟闻此,也是忍不住眉眼弯弯。
往来这里府上不是短时间,于府上宝二爷的性情……自然知道,而云姐姐刚才之言,的确非宝二爷所喜。
“二哥哥!”
“二哥哥如今一岁大似一岁,还总在我们这里厮闹,尽管姊妹兄弟很开心,却非好事。”
史湘云圆圆的小脸上也是笑意绽放,一些道理是平日里叔叔和自己说的。